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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思科抬头,眼里尽是疲劳的血丝:“不是已经确定为猝死了么?”
简云闲摇摇头:“案子出现了一些疑点,我们现在怀疑,范梦清的死,极有可能是他杀。”
陈思科的目光震颤起来:“怎么可能?!我当时就在她身边……”
简云闲笑起来,目光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变得危险起来:“那么请问,在范梦清死亡之前,你们在哪里,在做什么?”
陈思科的脸色苍白起来,目光躲闪着,语气却十分倔强:“我跟你们说过很多遍了,我们当时就在她的房间里写作业,写着写着她就……”
“是吗?”简云闲向前微微俯下身,修长的影子将少年整个笼罩住,“当时在场的只有你,那你觉得,本案最大的嫌疑人会是谁呢?”
少年人的呼吸骤然急促起来:“我没有!”
简云闲依旧端庄地坐在沙发上,透着金丝眼镜微笑地看着他:“所以你们究竟在干什么?真的是在写作业吗?”
“你到底什么意思?!”陈思科颤抖着质问道,“凭什么认定这是他杀?!你们的法医是吃干饭的吗?我有没有对她动手,你们比谁都清楚!”
简云闲靠回沙发上,叠起双腿,语气从容而温和:“尸检结果证明,范梦清的处|女膜完整,生前也没有遭遇到任何暴力侵害,对此,我们当然比任何人都清楚。”
陈思科看着他绿色的眼睛,似乎被安抚到,情绪稍稍稳定下来。
“你把她保护得很好,知道在成年前保持交往的界限,尊重她呵护她。”简云闲柔声道,“所以,出了这样的事情,你应该比任何人都难受,对不对?”
听到这里,易鹤野揉了揉鼻尖儿——简云闲开口之前,他完全没看出来这俩人是情侣关系的。
他一向对感情方面的情绪极不敏感,又或者说是单纯过了头,在他眼里,走路就真的是走路,做作业就真的是做作业,资料没明确给的,他就联想不到更深的一层。
他正怀疑简云闲是不是在胡诌,就看到陈思科布满血丝的眼睛又红起来。
接着,这个十七岁的少年人,涨红着脖子,流下了两滴痛苦又不甘的眼泪:“我是看着她倒下去的……我当时特别害怕,立刻叫了救护车……但是……”
简云闲耐心地看着他,伸手将他轻轻拉到沙发前坐好:“我知道你已经尽全力了,你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原原本本告诉我们实情,这样我们才可以还她一个真相,不是吗?”
陈思科的情绪已经控制不住了,他把脸埋进手掌中,呜呜咽咽地低声抽泣起来。
简云闲再次开口,轻柔的声音带着叫人迷失的蛊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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