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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意思。易鹤野一边承受着巨大的愤怒,一边又克制不住地被他调动起了兴趣——好久没遇到过能和他有得一玩的猎物了。
简云闲低头摘下眼镜,又从大衣口袋拿出眼镜布轻轻擦拭起来:“亲爱的,如果我是你,我现在会更关注自己惹上的命案。”
易鹤野眼睁睁看着那人捧起自己的左臂,在自己的机械手心上轻轻放了一张小卡:“这是我的名片,必要的时候,也可以试试向你的搭档寻求帮助。”
这个时代鲜少有人在用实体名片,这一出显然不怀好意的成分更大。
果然,名片落下时,顺着他手心轻轻划过。被扩大了2.5倍的触感瞬间窜上脑门,让易鹤野下意识攥紧了指节。
简云闲笑起来:“你真的很敏感。”
易鹤野最怕别人说他“敏感”,一听这两个字,方才的凶悍和野性都退去了,只剩耳尖完全克制不住地泛红。
但简云闲偏偏变本加厉地凑过来,近在咫尺的气息让易鹤野快要将牙关咬出血来。
“其实我一直很好奇,为什么你要把义肢的敏感度调得那么高,这显然已经超出了你的承受范围了。”
简云闲的声音从他的耳尖爬遍了他整个全身,让他整个人麻得难受。
接着,那人凑到他面前,认真而诚恳地发问:
“你是有什么特殊的癖好吗?”
空气沉默住了。
“咔”。
寂静的房间里响起了一声脆响,易鹤野皮笑肉不笑地握住了简云闲的手指。
掰、断、了。
看见简云闲的笑容出现裂缝,再看着他毫无破绽的表情被震撼和苍白代替,易鹤野的心情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巅峰。
“慢走,不送。”易鹤野微笑着把人送出门外,“楼下诊所估计治不好你,还是自己慢慢修吧。”
关上门之后,易鹤野满脑子还是方才那人苍白而震惊的神色,瞬间浑身舒爽起来——猎物什么的先去他妈吧,眼前的仇必须眼前报。
很久以前,周文凯就和别人说过,易鹤野看起来难缠,事实上却是个非常好哄的孩子。
解决他的情绪问题,往往只需要一小件让他开心的事,比如给他泡一杯好喝的牛奶,又比如掰断讨厌的人一根手指。
此时,他反复回味着那沁人心脾的画面,觉得自己仿佛战胜了全世界,甚至忘了自己身上还有件案子没处理。
直到他给自己泡好了牛奶,又习惯性地打开情报内网、寻找狩猎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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