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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知道魏孺有本职工作在身,他自是不敢耽误他的正事。
再者他都已经处理完,自己只剩誊写,比其他来已经轻省许多了。
魏孺告退后,贺子凡让宫人把魏孺看过的奏疏拿上来,然后按照他写的一本本批阅。
誊写完后,身边的焕春取出专属皇后的私章印在奏疏的末尾处,代表奏疏是经由他本人亲手批阅无误。
若说那些无关紧要的只写‘阅’和‘否’的话,那这些奏疏需要写的字就多了不少。
等天色昏暗,贺子凡才勉强誊写完。
焕春将他的私章收好后保管起来,等宫人们点亮烛光,贺子凡人已经彻底瘫软。
长时间的写字,让他的手腕隐隐作痛,眼睛也开始泛酸,整个人感觉像是被掏空了似的。
想到这样的日子要持续好几日,早知道他就缠着顾潇带他去参加祭祀了。
当初他有多高兴,现在就有多后悔。
而且顾潇十分阴险的用责任拌住了他,就算他真想跑,也无法选择在这个时候离开。
万一在他离开后皇宫遭受攻击引发政权动荡,最终导致百姓经受战乱之苦...
这责任,他担不起。
离开御书房,贺子凡直接回了凤鵉宫,沐浴清洗过后躺在柔软的大床上开始唉声叹气。
批阅奏折还是其次,最重要的还是明日早朝。
这次祭祀顾潇带走的大多数是皇亲,譬如庆王、景王以及其他几位王爷。
这些人说白了就是人质,防止在皇帝离京期间,手底下人动歪脑筋。只要将他们主子攥在手里,就算有动作,也得先掂量掂量。
除此之外,就是礼部等司礼的官员、国师、和负责守备的武将等。
大多数官员被顾潇留下来维持朝廷正常运作,也就是说...明日他得去上早朝。
若是出了什么事,还得召官员进行议政之类的,想想就够头疼的了。
不过顾潇离开前应该跟大臣们沟通过,他就是当几天‘吉祥物’,想来这些大臣们应该不会为难他...吧?
大概是太过疲累,胡思乱想着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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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焕春带着宫人进来伺候他洗漱更衣。
贺子凡正呼呼大睡着,愣是被焕春和静秋强行从床上弄醒,然后手脚麻利的开始替他梳发更换衣服。
因为他是男子,即便是皇后朝服,仍是男子样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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