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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与墨走到他跟前,还没开口说话,就被一把抱住。
水汽间的寒意被蒸腾的暖轻易冲散。
江璨埋在裴与墨胸口,整个人困得七倒八歪,还惦记着道歉,“与墨,明天醒过来,就不许生气了哦,我知道错了。”
裴与墨心尖软成一片,面上只是轻描淡写地垂了垂眼,“错哪儿了?”
江璨也不知道错哪儿了,他认真地想了小半天,用不听使唤的嘴各种磕巴,“昂,就是没有深刻地认识到错误,过分放松了要求,没有为你考虑,片面地追求个人享受…”
后边不是不想说,是被裴与墨捂住了。
江璨的作息向来规律健康,能撑到现在已经能说得上是意志坚定坚韧不拔,更何况还喝了酒,这检讨书再念会儿,真得晕过去。
把人好好地扶着躺下,再把薄被仔细地掖好。
熟悉的草木气息满满当当地充盈在房间里,裴与墨也起了困意。
就在他考虑在这边睡下会不会影响江璨的童话故事剧本时,门被敲响了。
是沈秘书。
沈秘书风尘仆仆的,清秀的脸盘上满是焦急,裴与墨淡漠的目光从他西装领口处露出的条纹睡衣上扫过,这足以彰显出事情的严重性。
裴氏总秘,什么时候这样不整齐地出现在他眼前过。
裴与墨把卧室的门掩上,问:“你怎么来了?”
沈秘书稳了稳心神,“裴总,集团出了点事,董事会成员们说要见您。”
裴与墨:“说要见我?”
沈秘书深吸一口气,补充道,“嗯,他们还找到了裴洪生。”
董事会成员就是裴家那些个食古不化的老东西,包括但不限于裴洪生的叔伯哥嫂兄弟。
他们原先在裴氏是凭借着血缘关系分到些许股份,但也没用来做过什么正事,日常日常为了点蝇头小利互相攻讦,后来裴氏被吞并股份被稀释,就纠成一团妄图和裴与墨抗衡。
当然,结局是惨败。
但裴与墨并没有把他们全部拎着扫地出门,而是仍放在原先的位置,一点点架空权利。
对于这些四处拉扯关系敛了巨额财富的蛀虫而言,眼睁睁看着权钱如流水淌走实在不是什么好滋味。
但没办法,年少时裴夫人和裴与墨离开裴家时吃了很多的苦。
而裴与墨最不喜欢吃苦。
沈秘书知道裴与墨对董事成员们的厌恶,一如他知道那些人对裴与墨恨不得除之后快的野心。
而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了。
裴洪生关进疗养院后一直由裴十三和裴十五看护,直到半个小时前还一直很正常,但毫无征兆的,一群人就涌进去把人带走了。
他们早有预谋地带着电台记者和各种设施,让裴十三打电话通知裴与墨参加新的董事大会。
说如果裴与墨不去,他们就要曝光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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