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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渟答:晚上十一点三十二分。
秋意北:船开了。
陆渟一笑:已经开了两分钟了。
好半天,秋意北才开口:怪我吗?
陆渟保持着笑容,并未回答,而是问:梁少泽回家了?
是,回家了。
那我们要很久见不到这位梁大少了,他知道他回家会发生什么,但他还是回了。
我明白他的意思,他这个朋友做的,真的秋意北说不下去了。
陆渟擦掉手上的冷雨,转身亲了亲秋意北的唇,说:别辜负他。
只有梁少泽不在,秋意北和陆渟才能毫无顾忌地去对抗那个人。
秋意北沉沉地点头。
陆渟越过秋意北看到墙上的挂钟,还有二十五分钟带我去个地方吧。
不等秋意北回答或者询问,陆渟已经拽着秋意北去了车库。
十一月末的天气,屋外比屋内还暖和点,但两个人还是裹的厚厚的。
尤其是陆渟,秋意北恨不得给他穿五层,还是陆渟咿咿呀呀装作再穿伤口就要裂了的样子,秋意北才停下再给他裹上一层的动作。
眼见陆渟要拉开车门,秋意北一拦,目光闪烁说:我们叫辆车去吧。
你车暖和。陆渟理直气壮说。
瞎说。秋意北无声反驳,一直营运的出租车,和刚启动的车,哪个才更暖和?
陆渟知道秋意北顾忌他的伤口,不会强硬阻拦他,所以不顾秋意北再说什么,直接坐上了副驾驶,还打开车窗,用下巴指指秋意北,催促他快一点。
秋意北无法,只好坐进驾驶位。
看到面前的方向盘还有油门刹车,秋意北手指不经意发抖,那天车祸的场景再次排山倒海地冲到他的眼前。
手被一双微凉的手倏地握住,陆渟说:看前面。
秋意北乱跳的心脏慢慢平和。
陆渟凑过去,给秋意北系上了安全带,也给自己系好,还拉过秋意北的手,让他检查自己这边的安全带,耐心说:系好了,解不开。
车子一路开过无人的街道,缓慢且平稳,如果不是车上的空调还没有开足,陆渟恐怕要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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