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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忙道:“娘娘这么说,真是折煞属下了。”
“那好,沧云,你我今日无需顾及什么主仆有别,权当是姐妹之间的谈话。”傅烟雨说,“今日我来,也是要对你说明一件事,我并不介意你做殿下的侧室。”
晏沧云一愣,原本还想要求傅烟雨帮忙的心,仿佛突地被人一针扎了上去,缓缓泄着气。
但她还是抱了一些希望,问道:“娘娘真的不介意?娘娘您不是才说与殿下感情很好么……”
“你要改变对他的想法才是。”傅烟雨笑了笑,“殿下和寻常男子是不一样的,与他结为夫妻,也不是为了寻常的男女之情。即便有,你也要记住你与他之间还有比这更重要的东西。我知他喜欢你什么,你这样简单的特质,连我也觉得新鲜难得。所以,如果将来殿下身边注定要有别的女人,我当然希望其中必然要有他最爱的你。”
晏沧云听出了她的意思,今日傅烟雨对她所示的好,诚然有她心善的性格,但这个心善,却是在不触及她眼中大局的前提之下的。而她更深的意思,是希望将来她们两个能够在湛容身边形成一个坚固的情感同盟。
傅烟雨不介意湛容的心在她这里,因为相对的,晏沧云的价值就是湛容对她的感情,而傅烟雨也深知自己的价值不可能全靠娘家给予,她要做一个称职的国母,更要做湛容心中称职的妻子,和他不会随意丢弃的女人。
她自小便知将来自己要走的路,也早知这条路该怎么走。
晏沧云再次被他们这个高贵世界的人所震惊,同时也彻底断了寻求傅烟雨帮助的念头。她明白这个简直合格到极点的未来国母当初帮她是因为湛容,如今同样为了湛容,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把自己像祭品一样奉到湛容的面前。
“你可以好好考虑一下。”傅烟雨托着有些笨重的身子站了起来,“但有句话我还是善意地提醒一下你。”她看了一眼她心脏的位置,淡淡一笑,“不要害了你心里的那个人。”
晏沧云一滞,仿佛瞬间被人从头顶一桶冰水浇下,每个毛孔都觉得寒冷无比。
那晚之后至今,她第一次这样庆幸,君意扬不在她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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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意扬醒来的时候,发现眼前一片漆黑,四周空间狭小,压抑无比。他短暂地愣了一下之后,听着外面传来的车轮声,开始冷静地回忆自己昏迷前发生的事。
他想起那时自己正在借酒消愁,因为心思全在这个愁字上,所以一时没有察觉酒里放了蒙汗药。他回想起来过程,忍不住抽了抽嘴角:这个家伙不止给他下药,还把他放在棺材里,他活了这么大还没有人敢这么得罪他,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简直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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