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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玉听到最后,只觉得逐渐变味,多少又有了些对方欲与她歃血为盟就此结拜之感。

但是,此等略显不大对劲的路数……她偏偏就是很受用。

坦诚来说,她喜欢被喜欢的人懂得并欣赏,越过男女之情。

吉南弦听罢,不由地怔住。

这般回答,在他意料之外。

这些话乍然一听,非在心仪之内,却在心仪之上——

此中无身为男子的俯视与凝视,甚至也不是所谓的爱怜与保护,反倒是目光位置对等的欣赏、乃至仰慕。

比起仅以男女情爱与陷入皮囊的浅薄心仪,此等真真正正的倾慕,无疑更加深扎牢固。

意识到这一点的吉南弦,方才真正冷静下来,拿客观的目光看向了那位让他敬畏又欣赏的萧节使。

“方才吉大人与老夫人提及,婚姻之事非同儿戏,在下亦深以为然。”

思及方才吉家阿兄堪比见鬼的反应,自知自己身为武将煞名在外,萧牧解释道:“今日之言,断无胁迫贵府就此应允之意,只为表明心意而已,唯望贵府日后替阿衡思量亲事时,亦可将在下考虑进去,而不必将景时视为洪水猛兽亦或敬而远之——”

见他小心翼翼,生怕吓着她家中人,衡玉几分想笑,几分窝心。

“萧节使言重了。”孟老夫人笑着道:“既已结作盟友,我们又岂会不信萧节使的为人……且说句无可厚非之言,若当真谈婚论嫁,此一桩亲事倒是我们吉家高攀,萧节使又何至于将自己处于待人挑拣之境地?”

“论品性,阿衡与教导出阿衡这般品性的贵府上下皆在晚辈之上。论家世,萧某出身微末无家族底蕴支撑,远比不得贵府世代书香相承。”萧牧语气诚挚:“高攀二字,实不敢当。”

孟老夫人笑了笑摇头:“萧节使不必这般过谦。”

“不,晚辈如今处境难安,祸患实多,自知并非良配,不该过早妄谈婚娶之事,只是仍存一份私心,方才执意将心意言明——而既已决心开口,交由贵府思量权衡,便绝无从中隐瞒的道理,故有一事,还须向贵府如实陈明。”

衡玉听到此处心口处一提,下意识地开口:“萧景时——”

萧牧闻声看向她。

二人相视间,他眼中有些许笑意。

而后,衡玉便听他对自家祖母道:“晚辈本姓时,而非萧。”

吉家几人皆是一怔。

孟老夫人笑意微敛,心底起了一个惊人的猜测:“萧节使……原姓时?”

“是,名敬之。”萧牧答得平静干脆。

一贯万事不显于色的孟老夫人神情霎时间凝滞。

“时敬之……”吉南弦怔怔地念了一遍这个名字,面色逐渐惊异,而后猛地自椅中起身,震惊难当地看着那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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