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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做错了什么,竟要替他背这黑锅?
“至于这匕首……侄儿当真不是蓄意携此物入宫的!”河东王道:“是……是那监门校尉,没有提醒侄儿!侄儿这才不慎误带了进来!”
这话固然有推卸责任之嫌,但也是部分事实。
查验入宫者是否卸刃,本就在监门校尉的职责之内。
皇帝心有分辨——
李瑾几斤几两,他也还算了解,若说对方蓄意携刃入宫,图谋不轨,倒不至于。
但轻视宫规,张扬自大,有恃无恐却是事实。
而那监门校尉,今日入宫赴宴的异国使者众多,那才是他们查验的重点。而对待李瑾,多半又有些看人下碟,放松了查验,因此才犯下了如此疏漏。
但疏漏便是疏漏——
他绝不想有朝一日,会有人因为这份疏漏,而有机会将此匕首刺向他!
皇帝握紧了手指,交待身侧的掌事太监:“刘潜,传朕口谕,今日凡于宫门处当值者,皆依宫规处置。”
刘潜应下,无声退出了寝殿。
一时间,河东王认错的声音都低了下来:“陛下,瑾知错了……”
“纵是无心,却非无过。”皇帝看着他,道:“加之你今晚酒后失态,行为不检,二者并罚之下,且罚没三年俸禄,另禁足府中反省己过,千秋节之前不得出王府半步——”
“陛下……”
皇帝眼神微沉:“怎么,你还有异议吗?”
“侄儿不敢……”河东王将头磕了下去:“多谢陛下轻恕……侄儿甘愿领罚。”
直到退出了皇帝的寝殿,河东王的双腿依旧是发软的。
他抬起手抹了把脸,分不清是汗珠还是水珠。
那两名候在寝宫外的护卫迎上前去,扶住了脚步发虚的河东王。
河东王的视线扫过二人,咬了咬牙,强忍住了怒气,暂未发作。
酒后落水,加之方才久跪惊吓之故,此刻几乎要站不稳,在两名护卫的搀扶下,面色紧绷的河东王去了一旁的长廊下暂时坐着歇缓一二。
殿内,内监已将河东王方才跪过之处擦拭干净。
“父皇,瑾弟性情浮躁,且待定北侯已有敌对之意,日后相处间恐怕会生是非……故儿臣以为,其兼任营洲方御史一事,或该再思虑一二。”太子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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