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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笑着摇头:“南弦,你如今竟也会拍马屁了。”
吉南弦也笑着道:“肺腑之言罢了。”
“说来,令妹有大智也。”太子喟叹道:“你们家中兄妹三人中,实则数吉小娘子最得吉太傅真传,不仅是在学识之上,更有处世悟道之独到见解。”
“是。”吉南弦认同地笑着点头:“家祖在世时,便常道,我们兄妹中数阿衡最有灵气天分,故而家祖最喜将她带在身边,事事亲自教导,又常言阿衡日后必要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只是后来……
阿翁早去,阿衡又遭遇了那般大的变故。
太子显然也是想到了此处,却并未流露出惋惜之色,而是道:“或正是吉小娘子有过旁人所没有过的经历,待处境艰难之人,方有感同身受的能力。”
说着,笑着看向吉南弦:“吉小娘子身上的诸多特质,倘若用于治国之上,亦是大有助益……南弦,这偷师之事,可就指望你了。”
吉南弦笑着叹息道:“我这做兄长的,自幼便处处比她不得,如今竟还落得个偷师的下场……”
太子借用他方才的话,宽慰道:“为国之长远计,不必为耻。”
二人说笑了片刻,吃了半盏茶。
放下茶盏时,吉南弦说道:“说来,殿下有主和之心,若萧节使此番亦是为求和而来,那便真正是同路之人了。”
萧牧此番为求和来,他已从妹妹那里知晓了,只是眼下并不宜与太子明言。
好在从眼下的情形来看,太子殿下也选择了这条路,若当真能做“同路人”,自是最好的局面。
“是啊。”太子道:“吾倒真想与萧节使好好地谈一谈,说说话。只是,我今日于早朝之上待他已是多有回护,若再与之私下往来过密,莫说老师他们那些官员了,便是父皇,于此等关头恐怕也要起疑了。若果真招来父皇猜忌,于吾于他都是极大的麻烦。”
吉南弦点头:“殿下所虑在理,此事不急,总有机会的。”
“话说回来……”太子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压低了声音,做思索状。
吉南弦遂正色以待。
“吉小娘子此番可是与萧节使一同回的京?”太子问。
吉南弦:“?”
又来了是吗?
“舍妹独自赶路恐不安稳,这才随了萧节使一行人回京。”吉南弦解释道:“但之后长公主殿下托了韶言前去接人,于是分为了两道,舍妹便早了萧节使一日回京。”
“原来如此。”太子会意地笑了笑,又问:“那此次吉小娘子归家,可有提起过萧节使没有?”
吉南弦唯有道:“自是提了的,只道在北地时,萧节使母子待她皆有照料。”
太子眼睛微亮:“哦?照此说来,萧夫人待吉小娘子也十分满意喜爱了?”
吉南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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