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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相由心生,实则便是面部气态会随生活环境、习惯、性情而逐渐改变。
萧牧虽不通她那听来有些不可思议的推演技巧,但听闻此言,便觉可信许多。
她是认真且有依据支撑的——
纵然最后画出的结果不止一种,却也必然是能派得上用场的。
“如此便有劳吉画师了。”
“行力所能及之事罢了。”
看着面前的少女,萧牧只觉其样貌在自己眼中似又清晰了许多。
相由心生,此言不假——
叩门声于此时响起,门外之人得了萧牧准允,推门走了进来。
房内暖烘烘的,此时乍然有冷风灌入,虽只是一瞬,却也叫人觉得凉意袭身。
萧牧以拳抵在唇边咳了几声。
衡玉朝他看过去:“侯爷的伤可是还未好全?近日见侯爷,似是清减了些。”
萧牧将唇边的手放下的动作微微一顿。
这是在同他表关心之意?
不知是出于对女奸细的戒备还是其它考量,他只道:“劳吉画师关心,已无大碍。”
说着,看向走进来的蒙大柱:“何事?”
“将军,属下有要事相禀——”
衡玉适时起身:“今日就先告辞了,待画像有了进展,再来寻侯爷。”
萧牧颔首:“大柱,送吉画师。”
衡玉本想说不必,让他们只管谈正事,但见蒙大柱已应下转了身,便也不再推辞。
“蒙校尉留步吧。”出了书房,衡玉便道。
蒙大柱也不再多送,只又感激地道:“辛苦吉画师替我阿姐之事劳神了。”
“谈不上辛苦二字。”衡玉笑笑:“蒙校尉进去吧。”
蒙大柱应声“是”,视线在吉吉身上停留了一刻。
吉吉半垂着眼并不看他。
蒙大柱似欲言又止了一瞬,到底没有多言,朝衡玉拱了拱手,回了书房内。
主仆二人下了石阶,衡玉朝吉吉问道:“可是同蒙校尉闹了什么不愉快吗?”
“回姑娘,没有的!”吉吉立即摇头否认,又赶忙岔开话题:“姑娘与侯爷一叙,进展可还顺利吗?”
“顺利。”衡玉点头之余,有些好奇地打量了反常的小丫鬟片刻。
人与人之间的气氛对不对,有时是无需眼观也能感受到的。
尤其吉吉与蒙校尉二人都是活泼随和的性子,又是于“吃”之一事之上的莫逆知己。
到底是发生了何事,才叫吉吉这素来藏不住话的性子,也要开始在她面前闪闪躲躲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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