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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怀熹转身趴到他的腹部,“就是觉得晚上会是一件糟心事……”
他把辛渐冉做的梦说给辛灼听,辛灼听完就懂了,“你是觉得主治医生失误很奇怪?”
“时溪突然昏迷也很奇怪。”
施怀熹最讨厌这种桥段了,无辜的人被无知无觉地算计,始作俑者逍遥快活。
他长长叹了一口气,把自己摊成了一张饼饼,辛灼无措了一会儿,想着他以前的做法,戳戳他软乎乎的手,“要不要按摩?”
施怀熹闷闷地说:“给按按吧。”
小布偶现在已经能感受到被触碰的感觉了,虽然感觉不到温度,感知也不算敏感,但是这样被按着也很舒服,施怀熹闭上眼睛,听着辛灼说:“别烦,有我在,我们一起去把这件事情弄明白。”
施怀熹把自己蜷起来,窝进辛灼的手里,回答的声音很轻,“嗯。”
辛灼于是不再说话,只是轻轻地摩挲着小布偶软乎乎的后背。
晚上的时候,一切准备就绪,辛渐冉和辛灼都直接魂魄离体,没有附身到小纸人身上,这样方便很多,辛灼把魂魄能用的符箓都拿好,又检查了一遍,这才带着另外两只出发。
从家到医院的路线他们都熟门熟路了,很快就到了时溪的病房前,还碰到正巡逻上来的赵爷爷,后者看着施怀熹身边一左一右两只,开玩笑说:“今天是来团建的啊?”
施怀熹今晚心情不太轻松,他简单讲了一下事情的来龙去脉,看着神情变得严肃的赵爷爷说:“您现在有时间吗?我想请您留在这里看着情况。”
赵爷爷犯难,“我要把新魂送走,医院阴煞气重,久留不得,”他拿出一块小牌子递过去,“你拿着这个,用这个可以很快召唤出附近的阴差。”
施怀熹认真谢过他,又对辛渐冉说:“事不宜迟,开始吧。”
辛渐冉点头,他放在背后的那只手上拿着护身的符箓,腰上还被辛灼栓了红绳,保护工作做得相当好,他慢慢靠近那面墙,把绘着符咒的掌心贴在墙上,轻声念着唤魂的符咒,在每一句符咒结尾后加上她的名字——
肖竹鹤。
是一个相当有风骨的名字。
他认真地反反复复地念着,念到第七遍的时候,寒凉的墙面像是冰在他掌心融化了,开始流动起来。
在三双眼眸的注视下,那些流动的寒气渐渐拼凑成一个人形。
她有着利落的短发,面孔瘦削,架着一副黑框眼镜,身形也瘦削,白大褂穿在身上像是套到了木架子上,那张带着岁月留下的痕迹和智慧的脸上现在满是木然,眼眸也闭着,眼窝深深,她的眉头紧紧皱着,让痛苦和木然出现在了同一张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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