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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到现场正好志愿者集合,秦嘉易和戚雨迟被分到不同小组,到礼堂就分开了。
戚雨迟的主要工作是把参加讲座的老师带进来,之后就可以在礼堂最后排坐下了。
他主要是刚刚开始这一阵忙,每个老师都有自己的座位,他要先询问老师的姓名再带着人按区域找。
在整个礼堂里转了二三十圈,人总算快到齐了。
戚雨迟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挂钟,讲座也要开始了。
他一个认识的朋友也是志愿者,在最后排找好了位置,朝戚雨迟招手让他过来。
戚雨迟抬脚正要走,后颈被人捏住。
他都不用回头就知道是谁。
也只有这个人敢这么弄他。
“你也在?”戚雨迟问。
“嗯,”谢月野松了手,靠上来小声问,“你是志愿者吗?”
“是。”
“你们好像只能在最后坐吧?”谢月野看了眼。
果然最后一排坐的都是像戚雨迟这样戴着工作牌的。
“要和我一起吗?我旁边还有个空位置,本来是师兄的,他有事来不了。”谢月野问。
“可以吗?”戚雨迟偏头挑了下眉,“可以我就去。”
“有什么不行的。”谢月野垂眸看他一眼,眼神落到戚雨迟胸前的领带上。
他指了下,“你自己打的?”
“嗯,”戚雨迟手指勾着调整了一下位置,“怎么了?”
“太丑了。”谢月野一面说一面拉着他往角落里走。
从最后排穿过的时候谢月野还遇到几个认识的人,戚雨迟看到他和路过的人点头示意,那些人无一例外地看了眼戚雨迟。
戚雨迟脸再大也有点不好意思,主要是他手腕还被谢月野拽着。
谢月野把他推到角落里去,自己站他身前挡着他,抬手扯掉了他领带。
“你给我重打啊?”戚雨迟笑了声。
“是,你那个我看不下去了。”谢月野说。
他五指修长清瘦,骨节分明。看这样的手为你打领带是一件很享受的事情,所以戚雨迟也没拦着。
他的领带是纯黑色的,比较细的款式,这种款式其实不够正式,但很帅。
谢月野每个动作都很熟练,一直低着头,靠得也近。
戚雨迟连他呼吸声都能听到。
他今天也穿的是西装,衬得谢月野身材笔挺,腰窄腿长,他断眉没有显得违和,反而平添几分野,就跟他名字一样。这种野搭着精英感,戚雨迟几乎招架不了。
“好了。”谢月野最后给他调整了下位置,又理了理衣领。
“你这么好像在带儿子。”戚雨迟说。
“是吗?”谢月野淡淡地看着他,“那你叫声爸爸,下回我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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