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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打到家中时, 家汇正央求着陈伯放人。
“家汇, 其他的我可以听你的,但这件事不行。”陈伯苦口婆心,“戚以安罪大恶极, 她和他沆瀣一气,害得家里出了这么多事?你不要被她迷了心智。”
“可这不全是她的错,陈伯,她是赵启尧的女儿,是爸爸害死了她父母,他承认了,他刚才向我承认了!”家汇拽紧他的衣袖,“你放她走,爸爸生气了就说是我,是我拦住了你。”说着,他偏过头,见她站着一动不动,忙催促道:“爸爸马上就要到家了,你还不快走?!”
阿琅见识过那根藤条有多么粗,按徐盛年脾气,绝对会将他打得半死,她不想欠他的,说道:“这笔账他要算我会陪他算,等我先回香港将戚以安下葬,过了三天,如果我没能如约回来,你可以叫法院传唤。”
她这样说,陈伯自然不怕她畏罪潜逃,家汇将她一路相送到电梯口,小声叮嘱道:“去国外,阿琅,去一个没有与国内签署引渡条约的国家,不要再回来了。”
她不解地看着他,“你忘了?我无时不刻都在想着让你家破人亡。”
“我知道,可是那是爸爸先对你不起的。”他将皮夹中的黑卡抽出塞到她手心,“这是我前阵子特意为你办的,密码你知道,阿琅,就当是我求你,我希望你好好活着,赵伯伯的风幔我等到时机成熟会还给你的,你相信我。”
电梯“叮”地一声,到达所在楼层缓缓开启,她向前走出两步,“徐家汇,你真是我见过最傻的一个人了。”
家汇苦笑,“我要不傻,你也不会找上我,不是么?”
她一时之间无言以对,他还不忘向她挥手,“再见,不……别再见了,阿琅,你记着,不要回来,有多远走多远,否则爸爸会请方叔叔来打这场官司,他从无败绩,你不会是他的对手。”
她看着他,没有给出回答,等到电梯门彻底阖上,她胸口才一阵阵发堵,可能是空间狭窄导致氧气太过稀薄,让她连正常呼吸都做不到,等出租车一路驶向机场,她仍旧没有透过气来。
原定计划,她和他的缘分也不过就是走到这一天,只是她还是高估了自己,养条狗,久了,都会生出感情,更别说是人,一个活生生地,与她同床共枕了这么久的人。
明明上一秒她还在迁怒于他,此时此刻,她扪心自问,她曾贪恋过他的皮相及他怀里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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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汇欺上瞒下,违背了家法家规,严重损害了家族利益,他自知少不了要落得一顿毒打,提前咬着牙跪在玄关处,可惜没等到鞭子上身,先一步等来了爸爸进医院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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