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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不就是?从幼儿园到现在,我们还是第一次分开。”家汇将傅成义送给他的那块Louis Moinet Meteoris摘下来亲自戴到他的手腕上,“阿延,我把我最喜欢的手表送给了你,你看到它要记得想我,因为我会想你。”
方延沉默着看了他半晌,最终还是破了功,把人拉到怀里,埋首在他后颈处覆下了灼热一吻,这里是他的专属领地。
“我会和你想我一样想你。”
家汇心满意足地点点头,握住他的手,在他手背上亲了亲,“当最好最好的好兄弟。”
“嗯。”
家汇得了准信,乖乖在他怀窝里缩成一团,被包裹的感觉让他充满了安全感,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黑暗中,方延感知着他的呼吸和脉搏,还有秒针转动的声音。
半梦半醒之间,他望着漆黑一片的虚空,心中那个答案渐渐变得了清晰起来。
他去MIT真的只是为了读世界最好的理科院校吗?
其实不然。
是家汇,他做事说话毫不顾忌,总会让人生出一些非必要的情绪,奈何他本人浑浑噩噩完全意识不到,倒让旁人先乱了阵脚,本能觉得危险,想要逃避。
只要离得远远地,应该就好了,至少不会继续沉沦在他带来的错觉里沾沾自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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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家大宅自出事后,徐盛年不愿睹物思人,搬到了市区的大平层。
佣人们也陪了五六个过来协同照管,家裕却是没有跟来,他嫌拥挤,让邰秘书为他订了总统套房当临时住宅。
他奢靡挥霍惯了,手中的资金肉眼可见地消磨殆尽,这不,又来向家里要钱,说是妈妈走了,他要去环游世界散散心,普通人是买机票、船票,他不乐意,有了私飞还想置办一艘七星邮轮,不载客,就住他一个,这样安静些适合创作。
方毓走的太突然,让徐盛年更加重视起了亲情,大手一挥他写了张支票给他。
家裕和他贴额祷告,“祝愿爸爸早日放下贪婪,鼓起勇气跳出牢笼,找到自己的心之所向!”
徐盛年的脸色随着他的话逐渐变得僵硬起来,陈伯为了避免他们父子不和,抢声道:“家裕,你不该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人,你现在的吃穿用度都是老爷出去挣回来的,你怎么能说他贪婪?”
“钱够用就好,爸爸年纪已不小,何不卖掉公司算了?那样接下来的二十年他就可以游览经典名作、尝便天下风味、结识有趣灵魂,那才不枉活过一场。”家裕扫了眼家中忙前忙后的帮佣,点评道:“你们都是些看不穿的俗物,像只机器,成天就知做饭洗衣,没有半点思考能力,不懂我的境界也属正常,我不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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