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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好疼。

迦岚又想起了肖蒙,他几乎就要忘记肖蒙了,可现在却又想起了他。迦岚对于小时候的记忆实在是太模糊了,那时候他还没有展现出什么雄虫的迹象。

但是他记得,肖蒙偶尔还会对他笑一下。

后来...后来,他的第一次觉醒期来了,一切就都变了。

他讨厌觉醒期。

迦岚脑袋里的记忆混作一团,他捂住自己的耳朵,用力地呼吸着,胸口很难受,心脏剧烈地起伏着,一下、又一下。

好像要从胸腔跳出来。

蜂鸣声充斥在脑海里,什么都听不见了。

过高的体温让眼睛蒙上了雾,从眼底泛起的红酸涩,周围寂静无声,所有的景致兀然变得赤红起来,犬齿抵住了下唇,刺痛着迦岚。

离我远点!没听见吗!迦岚近乎嘶吼地说着,他真得怕他伤害塞因。

塞因身上的伤太多了。

有一半,是因为他留下的。

而在一片赤红的景象中,好似是有一条小溪缓缓流过,带来了一抹蓝色。

丝丝的冷意包围住了迦岚。

你想我走吗?十二。塞因最后几乎是一步一踉跄才来到了迦岚身边,精神丝线爬满了他整个身体,牵扯着他,没关系的。

塞因...迦岚眨着眼睛,眼眶中泪水在打转,他忍着说道,我好疼。

我怕我控制不住,可我真得好疼。

有什么东西正在破骨而出。

我...迦岚说不出话来,理智一寸寸地被占据,眼白骤然染上墨黑色。

缠在塞因身上的精神丝线开始不由地将塞因往迦岚身边带。

我、我控制不住。

迦岚似是盲的那样,只能靠精神丝线来辨位,这让他的不安全感更甚。

塞因忍着闷哼了一声,不大,但是对于迦岚而言,却好像是某个刺激的信号,鼻腔中太阳花的味道逐渐浓烈起来,让这花房里所有品种的花束都黯然失了味道。

塞因,趁我现在还清醒,你可以走,不然,你真的走不了了。

迦岚转过眼,下了最后通牒。

塞因将迦岚揽入怀中,安抚似的拍着迦岚的背,本来就没打算走。乖一点。

塞因、我疼...好疼。

...

破骨而出的新生骨翼在展开时卷带起一阵风,让本就只剩下结构的花房摇摇欲坠,星与月洒在几乎是透明的骨翼上。

玫瑰与雏菊铺满了鹅卵石的小径,尽数碾落成泥。

三天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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