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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凝霜也情不自禁一笑。
她将那只木雕用团真气小心翼翼的裹起来, 塞进了自己的芥子戒中, 也不再耽搁, 说道:那我们快下山吧。
她皱皱眉, 一瞬间神情很灵动:我真是一刻都不想在长留这地界多待。
她表现得没有丝毫留恋,洛长鹤便也从善如流应一句好,然而下山的一路上, 气氛却不甚自然。
很沉默。
性子一贯沉静少言的洛长鹤没有说话, 连相凝霜也一路都没开口。
他于是忍不住, 微微侧过眼去看她。
她眉目生得光艳, 无论何时神色都是姝丽动人的,此刻却难得平静而清雅,林间细碎日光更衬得神情斑驳难明, 是有心事的模样。
洛长鹤安静看着她,联想能力在此刻达到巅峰。
阿霜在出神, 她不开心?
为什么?
因为怅惘, 因为怀念, 还是因为不舍?
一瞬间危机感同样骤升,他急切的想寻找一个话题开口引起她注意,无奈半晌都没想到一个合适且有趣的话题,想了半晌,只好偏过脸去轻轻咳了两声。
没有反应。
小孔雀要炸毛了。
他僵了僵,又咳了几声,这次声音大了许多。
相凝霜终于有所反应。
洛长鹤看着她仿若意识到什么一般微微仰起脸,淡金落日下眼眸也剔透明亮,很忧心地注视着他:不舒服吗?
洛长鹤没有立刻回答。
欸怎么,怎么这副表情。
相凝霜愣了愣,她是养过毛茸茸宠物的人,却没想过有一天能在洛长鹤脸上看到这副你为什么不理我的神情。
她意识到什么,很有眼色的立刻开始解释:我刚刚在想玉枢阵的事情。
这可不是假话,她是真的在想正事。眼下魔气拿到手了,就得筹划一下到底由谁去身先士卒了。
按照惯例,估计还是洛长鹤。
正道过了几百年安生的太平日子,年轻一辈的平时看起来闹腾得很,实际一个经得起事的人都没有,而老一辈又普遍拖家带口抗了一宗门的担子,自己能豁得出去宗门也哭着嚎着不放人,所以基本就都可着洛长鹤这只可怜小孔雀薅。
相凝霜对于这一点真的很不爽。
就是条江,年复一年的汲水也是要干枯的,洛长鹤又不是真的神仙,哪能经得起这么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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