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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让和刘纨同时在心里暗骂他一声不识抬举,竟然在这个时候拆台。
他们在心底里自然是有些瞧不起这种土匪的,但是他们行商多年,和地头蛇打交道的地方多着,自然不会在这种时候得罪他,当即赔笑道:“金兄误会了,我们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我们都没有到过平州,这一路全然仰仗金兄保驾护航,但也不希望金兄为此折损人手不是?能用钱开路的话自然是最好。”
这话还稍微顺耳一点,金元哼了一声,这才坐下,傅承浚出来打了个圆场,表示音量之事还可以继续商量,几人这才继续讨论起事情。
大概是没有想到陆远思竟然还真对盐运之事有所了解,他们不敢再小看陆远思,尤其是赵让。
在众人中,他是对盐运之事最为了解的,但是细谈下来却发现陆远思对其中细节同样如数家珍,,不敢再小看陆远思,一夜过去,他对陆远思已经完全改观。
直到天色快亮起,他们才暂时结束讨论,最终的结果是陆远思需要准备一百七十万两银子作为第一批盐的本金,至于后期的费用只会更大,但这一切都要建立在第一次能够打通平州盐运的基础上。
回去的路上,傅承浚忍不住问:“你怎么会对盐运之事如此了解?”
即便时陆远思提前查过消息,也不可能在短短几天内吃透盐运这么大的一块饼,尤其是其中许多细节,就连傅承浚都不知道,赵让只需要稍微挖个坑,就能把最终利益贪下不知道多少。
陆远思当然不可能说自己当年在边疆时盐运困难,她身为上将军亲自参与贩盐之事,甚至还和敌方交换过山盐。
她没接傅承浚的话,看了一眼天色,对傅承浚拱了拱手:“我该回去了。”
说着也不管傅承浚在想什么,飞快地跑进拐角的巷子,消失不见了。
回到瑨王府时天色已经亮了,她第一时间去看傅承禹,半路上遇到墨薏,她似乎是要出门,被陆远思叫住了:“殿下醒了吗?”
墨薏的神色有些奇怪,支支吾吾地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让陆远思没了耐心:“到底醒没醒?”
“醒、醒了,但是……”
陆远思没空听她“但是”,直接冲回了院子,可她前脚才刚踏进院子,就有一道劲风从身侧袭来,陆远思脚下侧身躲过,多年以来的经验让她反手便往身侧抓去,毫不困难地扣住了一只手。
“你是什么人?”
几乎只是一瞬间,陆远思就擒住了她,这是一个相当陌生的女人,穿着普通的青色衣服,衣摆已经洗得有些发白,但这并不能掩盖女人的美。
陆远思瞬间皱起眉头,手上的力道重了些:“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那女人顿时叫了一声,一边努力挣扎着一边喊:“承禹,承禹!”
一听她对傅承禹的称呼,陆远思的脸色有点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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