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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水不小心撒了两滴洇在鸡翅木桌面,观齐云亲力亲为地抓出一旁的打扫抹布,一推一抹,将其熟练地蘸干。
萧送寒见厅内没有旁人,于是上前浅鞠了一躬道:观长老早。
观齐云目光淡然,迎着光亮看向他俩。
他们之间没面对面见过,但在很多方面,观齐云都需要格外注意这俩孩子,所以总体上不算陌生。
早,两位随我到茶厅来坐吧。
正厅左右各有两个耳室:右边是匾额、排位、字画陈列;左边是接风待客用,和镶书楼功效摆设雷同,书架、茶座、棋盘,甚至连半包围式的布局都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萧送寒环视左右,眉头慢慢蹙起。
坐定后,观齐云看出他前后不同的态度谨慎,所以拇指推出火柴盒,捏出带蜡油的火柴头、擦上红磷涂剂的时候说:我跟你们的父亲相知相熟,大概有五十多年的交情,放在普通人家,这样的关系说是世交也不为过,若不嫌弃,你们不妨唤我世伯就好。
看他的年纪,发丝胡须皆已灰白,明显较萧寄明大上一整圈。
叫他世伯委实是萧送寒他们两人占了便宜。
长老厚爱,晚辈们唐突前来已属冒犯,理应入乡随俗。
见观齐云冲洗茶叶,萧送寒主动请缨道:还是晚辈来吧!
观齐云赞许地点头:你父亲一直都很看好你,我原以为我们会在一个更隆重的场合正式认识,现在这样我着实没有想到。
他目光在萧送寒和萧梧叶两人之间来回审度,两人都是萧家子,现在这样关系不清不楚地来到舍那,确实不在他一早的预料之内。
萧梧叶羞愧地低下头:远方遇故人,她最害怕的情况就是现在这样。
当初要不是她起这个头
我们来,父亲也是知道的。若非叶子情况特殊,或早或晚,父亲大概也会带我们来见您。
哦,看来是为了萧小姐的事情?
萧送寒轻捏萧梧叶的手,让她别愣着。
萧梧叶哑了片刻,做足了心理准备才说:观长老,观伯伯,恕晚辈唐突了:我们千山万水的找到这儿,主要是有一个心头之谜始终不得其解,如果我此刻跟您打听,不知道您能不能如实相告?
但问无妨。
萧梧叶直视观齐云的眼,陡然疑窦生起,本想从汪博简、汪时暮这俩父女的引题里入手的她,却不知道为何,把一个几乎快被忘却的前尘片段脱口而出:
在北京XX生物实验室,我初次见到六壬栻盘的时候,墙后面和我四目相对的那双眼,是您吗?
观齐云和萧送寒几乎是同时怔愣。
还有在百家宴会上,在兰英大峡谷的森林,隔岸观察我的是不是也是您?如果是的话,能不能告诉我,您这么做,是出于什么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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