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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阗保竟觉得不敢再直视他。
裴珏只看了他一眼便收回了视线,随口道:陛下的示下,自然是望诸君同心协力,为陛下分忧。至于旁的,我身为臣下,也不敢妄自揣度。
裴珏油盐不进,姚崇诲等人也没能从他嘴里套出什么话来。
在他这里消磨了一个多时辰,竟是无功而返。
离开了裴珏落脚的宅子,姚崇诲等人脸色都不大好看。
冯阗保还不忘嘲讽他两句:姚公不是说与镇国公府世子是故交吗?怎的故交的弟弟却不卖姚公的面子?
姚崇诲冷哼,他们不是一母所生,情分一般,能卖我什么面子?不过,卖不卖面子的,我倒是无所谓,今儿什么话都没套出来,也不知道冯公睡不睡得着。
冯阗保脸色微变,你什么意思?
姚崇诲高深莫测地笑了两声,没再理会冯阗保,先一步离开。
冯阗保却被姚崇诲那几声笑弄得抓心挠肺的,回到府中后,也有些魂不守舍。
他的宠妾何氏知道他回来了,忙来寻他。
冯郎脸色不好,这是怎么了?
何氏是何瑞平的姐姐,数年前入了冯府为妾。她模样虽不算出色,但天生媚骨、娇艳惑人,母家又有家财万贯,几乎是一入府就得冯阗保宠爱。
连正房夫人马氏也要避其锋芒。
何氏说着话,顺势坐在了冯阗保腿上,靠在他的肩上,一手在他的胸口画圈。
冯阗保抓住她的手,把她推开了些,别闹了,心烦着呢。
何氏妖娆一笑,没骨头似的又靠了上去,那冯郎和妾身说说,有什么烦心事啊?
冯阗保叹气,把方才的事捡要紧的说了一遍,裴珏突然来此,本就让我没底,姚崇诲又说了那么一番话。你说,这老匹夫,会不会知道些什么?
何氏蹙眉,知道什么?
冯阗保挑起她的下巴,眼神晦暗不明,知道你兄长的事。
听了冯阗保的话,何氏也面露不安,但随后又道:知道又能如何?咱们在京中也不是毫无根基的,况且为了这事儿,咱们还孝敬了赵
冯阗保脸色沉了下来,厉声打断了她:你怎么知道那贵人的?
何氏入府几年,冯阗保还从未用过这种语气跟她说话,她一时间也有些心慌,支支吾吾地道:妾身偷听了您和我爹说的话。
冯阗保阴沉着脸推开了她,然后起身去关了门。
这话你最好给我烂在肚子里!他是皇帝身边最为得宠之人,你有几个脑袋,敢牵连到他?
何氏也被吓住了,忙不迭地点头。
冯郎,那我兄长的事不会真被上头知道了吧?这可是大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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