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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衍摸了摸她脑袋,这么紧张干什么,生死有命,你已经尽力了。
刚才那位阿姨......姜书杳呐呐道:我是不是在哪儿见过。
她脑子里划过一丝记忆,好像是高三第一学期快期末考的时候,在云中行政楼陆校长的办公室里。
之所以印象深刻,是因为那天......
这里是新远楼下,保姆临走前打了一通电话,称呼对方为陆先生。
她大概能猜到那位老妇人的身份。
这股念头才刚生起,街道对面,便见陆沉神色焦急地从大厦跑出来。
很多时候,似乎是命运的故意安排。
姜书杳和裴衍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样的情形下,见到陆沉失控的一面。
华仁医院,抢救室的灯亮了整整三个小时。
陆沉母亲做过心脏搭桥手术,术后一年内恢复的都比较好。
只是据保姆口述,说最近不知怎的,陆母总是容易在半夜惊醒,醒来后嘴里一直喊着儿子的名字,像是做了噩梦,又像是身体不舒服,让她去医院做检查不去,说打电话给陆沉也不让。
母子连心,新远出了事,很快在新闻里报道,陆母看到后急坏了,连忙让保姆带她去找陆沉。
于是,便有刚才发生在大厦楼下的一幕。
安静的走廊里,陆沉埋头坐在椅子上,头顶灯光打在他黑色西装的肩膀上,透出清冷的孤寂。
昏迷时做了心肺复苏,送来医院及时,而且还是朱主任亲自上阵,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经历过干妈的死,姜书杳再也见不得人世间这种生离死别,她偏头扯了扯裴衍的衣摆,我们走吧。
她眼眶红红的,情绪看起来有些低落。
裴衍牵着她往电梯口走,叹了口气:公主的心怎么这么软啊。
他口吻里没有吃醋责怪的意思,姜书杳忍不住抱紧了他的手臂,轻声道:你先告诉我今天没来得及讲的那件事。
裴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
我们在附近找个地方坐坐,等会儿跟干妈一起吃午饭。
好。
咖啡厅里,裴衍从没想过会以这般平静的姿态,对她讲述那晚发生的事。
姜书杳默默地听,全程几乎没什么情绪起落,只是在听到五年之约的时候,眉头不由微微拧起。
还有一点她十分不解。
元忡雇人绑架她,还把她送去陆沉的床上,究竟是出于什么动机和目的。
就算他恨干妈,也不至于殃及所有跟干妈有关系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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