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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流前行的路口,两人默契地回头,望向身后恢弘校门。

夜风拂过,吹动姜书杳颊边的碎发轻轻扬起,遮住她明眸秀眉。

从这刻起,他们真的毕业了。

云中,再见。

谢谢你,让我在这里找到勇气,和喜欢的人。

联欢晚会上,姜书杳没吃什么东西。

路过85℃的时候,裴衍进去排队,给她买了两份慕斯小蛋糕。

深夜长街,少年穿着黑色衬衫的身影高大挺拔。

姜书杳站在路灯底下,笑意盈盈地看他一步步走过来。

女孩今晚真的很爱笑。

笑得某人心坎发痒,每一次都在躁动与罪恶的边缘压制徘徊。

裴衍把蛋糕递给她,在她面前蹲下来,喉咙发紧:上来,背你回去。

他动机单纯,嗓音里听不出丝毫别的情绪。

姜书杳抿了下唇,红着脸趴在他背上,软乎乎的手臂轻轻环住他脖子。

少年肩背很宽,很有力量。

但步子比想象中的慢。

她低伏着脑袋,在他耳边问:你饿不饿?

女孩气息香甜。

喷洒在他耳畔的呼吸,游丝间带着隐约的酒气。

裴衍眉头微皱:是不是喝酒了。

蓉城的六月,夜晚微风习习,没有虫鸣,也没有蝉声。

这年他十九岁,她十八岁。

女孩身躯柔软,少年的背脊却宽阔坚硬。

她轻轻点头:班里女生都喝了,很少的一点,就一点点。

有老师在,想多喝也不行。

因为沾了酒,女孩今晚的行为也就有了解释。

裴衍眸色渐深,顿生一个很不要脸的想法。

他很期待,倘若将来某天他的公主喝多了,会对他做出些什么事来。

会不会扒他衣服。

或者累死他。

姜书杳哪里知道魔鬼所想。

她只眯着眼静静瞧前方,下巴搁在他肩上,鼻间满满都是他身上的味道。

浅浅的体味,却并不难闻,而是一种男性荷尔蒙慢慢溢出的感觉。

她记得刚转到云中的时候,裴衍的衣服上时常带有藜木香。

后来李叔告诉她,说少爷夜里睡眠不好,要靠熏香辅助入睡。

她猜测,应该是与他的病有关。

但不知从何时起,他身上那股淡淡的藜木香不复存在。

是不是就意味着,他的病已经痊愈。

路程走到一半,姜书杳说要下地自己走,她有点馋蛋糕,想吃。

裴衍背着她步子未停,丝毫不显疲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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