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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星亦想起来曾听闻的关于白艳与那位安德鲁大人的事,她道:“看来这位安德鲁大人也是很有意趣之人。”
“是啊,”白艳说,“他喜欢听琴,唱曲,也喜欢跳舞。那时他的府上常有宴会,我便同他一起跳舞,博得许多掌声,那时我才十六岁,想来竟还像是昨日的事。”
竟然十六岁时就已被安德鲁包下了吗…不知在这之前,她又经历了什么呢?
穆星不由地皱起眉。
白小姐至多不过双十年纪,四年前…便是北伐战争刚结束时,她本是云南人,又是遭遇了怎样的苦难,才在闻江落足呢?
穆星一时沉默,白艳见她眉头微皱,以为是她不愿意听旁的男人的事,连忙换了话题。她故作娇横道:“穆公子打听了那么多我的事,也应当说说你的事罢?”
听她如此说,穆星失笑道:“这算是交换吗?”
白艳挑眉:“可以呀,穆公子说一件自己的事,我便也说一件,这样方才公平。”
穆星点点头:“好啊,只一样要求,不能说谎。”眼睛一转,她倒豆子似的说起来:“我姓穆,单名一个星字。家住英租界穆园,共九口人。曾在美国读了四年大学,学的乃是综合医科,现在民康医馆当差…”
一口气说了一大串,她停下嘴,挑眉看着白艳:“数一数,恐怕有□□件了。到你了。”
此时她们已经舞到了舞池的边缘,干脆撒开手,白艳靠到墙柱上,穆星拿过一杯樱桃酒给她。
慢腾腾喝了口酒,对着穆星期待的目光,白艳慢条斯理地摇了摇头:“这些都是我已知道的事情,不算数。”
闻言,穆星微微低下头,眯眼道:“方才可没有这个要求。”
她凑的有些近,深邃的眼睛直直看着白艳,嘴角带着一丝似有若无的微笑。白艳几乎能从那黑曜石般的眼睛里看到自己的倒影。
不自觉地捏紧手中的酒杯,白艳故作镇定地回望着穆星,眼角含情,她道:“现在有了。”
同她对视了一会儿,穆星笑着移开眼睛,撤开一步:“好吧,那白小姐想知道什么呢?”
穆星从面前移开,白艳突然对上了舞池那边投过来的冰冷视线。
喔,并不冰冷,简直都要烧起火来了呢。
心头好笑,她冲穆星示意了一下:“我现在想知道,那位小姐是穆公子的女伴吗?”
穆星一愣,连忙转过头去,正看到厉以宁站在舞池的那头,咬着唇看向这边,向来优雅精致的脸憋地通红,简直像一只要咬人的小豹子。见穆星看过来,她狠狠瞪穆星一眼,转身就向阳台大门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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