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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晚晚吸了吸鼻子,听筒里的风要比梁适这里大得多,毕竟是在江附近,连带着梁晚晚的声音都显得空灵。
“我不知道。”梁晚晚说:“我不敢回家。”
梁适:“……”
“那你联系大哥和二哥了吗?”梁适问。
梁晚晚说:“妈之前让我探大哥的口风,大哥就不接我电话了,二哥……二哥和大哥一样,手机关机了。”
梁适:“……”
这招“釜底抽薪”可真够快的。
但这俩人都带着老婆孩子釜底抽薪了,怎么就忘记带梁晚晚一起呢?
“你平常不是不回家吗?”梁适这才想起来:“今天怎么回了?”
“周日。”梁晚晚说:“这周要降温,我回家来拿衣服。不是,她……她把陈眠的画册水洗了。”
“这个画册很重要吗?”梁适问。
梁晚晚顿住,哭得打了个嗝,“姐,你不记得陈眠了吗?”
梁适:“……”
这又是谁啊?!
梁适给自己找补,“最近有点累,记忆力好像退化了,一时间想不起来。”
梁晚晚那端只余风声。
片刻后,梁晚晚沉声道:“是那个爱画画的陈眠。”
这句简短的介绍一出来,梁适的脑海里就浮现出了一道身影。
女孩长得不算很出挑的漂亮,眼睛下有一颗痣,睫毛很长,皮肤是不太正常的白,很少晒阳光,仿佛是个夜行动物一般,出门必打伞,她时常坐在画室里,一坐就是几个小时,拿起画笔来就不会放下。
是个很安静的人。
尤其身上有一种忧郁气质,比梁晚晚身上的重了很多倍。
只要她站在那里,你就会觉得她是怀才不遇或命运多舛。
陈眠这个名字,也像极了她这个人。
梁适起先没能从脑海中扒拉出这人,单纯是因为这个名字没有记忆点,而且和原主的交际也不大多。
且都是很遥远的记忆了。
这只是梁适初中学画的时候认识的,只能说是画室同学,一起学了两年,没说过几句话。
不过那会儿陈眠曾主动来找过她,只说了两句话。
一句是:“你就是梁适啊。”
还有一句是:“不过如此。”
特像是挑衅。
对当时的原主来说,当然是一拳挥过去。
但没想到看上去病弱到没有一点战斗力的陈眠竟然空手接下了原主的拳头,然后勾唇轻嗤,转身走远。
这就是她们在学生时期唯一的交际。
但陈眠后来出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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