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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内陷入久久的沉默。
而后梁适温声笑道:“这就是我信任你的原因。况且,我们现在还算是朋友吧?连你都不能信的话,我不知道在这里还能信谁。”
赵叙宁:“胡扯。”
梁适:“还有许清竹。”
两人几乎同时开口。
随后都看着对方笑了。
等笑够了,赵叙宁才道:“你看人还蛮准的。”
梁适也没谦虚,“确实还行。”
她高中辍学,之后在社会这个大染缸里被浸染多年,又在演艺圈里见识了人生百态。
总归是要比同龄人在看人方面准得多。
所以她来了之后就觉得赵叙宁是个可以结交的人。
哪怕做不成朋友,也很值得尊重。
“那言归正传。”赵叙宁说:“Gina中文名是郑斐然,是顾医生的师姐,目前在第二人民医院心理卫生科任职,她之前一直在国外,是这段时间才回国的,我在拿到这枚纽扣鉴定结果的时候刚好和她一起吃饭,她不小心看到了你的名字,所以和我聊了几句。”
“心理医生还会透露病人的病情吗?”梁适皱眉。
赵叙宁摇头:“必然不会,所以我并不知道你找她是什么事,而她给我的信息是你曾经是她的患者,但是后来无故失踪,不再接受诊疗。”
梁适思考片刻,“你确定她说的人是我吗?你们交换照片确认了吗?”
不排除有同名同姓的人。
“嗯。”赵叙宁做事向来严谨,梁适想到的,她自然也想到了,“她给我看了照片,那会儿的你还挺……特立独行的。”
她绞尽脑汁才想出这个不算侮辱人的成语。
不过梁适记忆里的原主,造型确实独特。
她来了这里,最无法容忍的就是原主的审美,总是用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来包装自己。
但现在她好像有点理解了。
原主畸形的审美是一种自我保护的方式。
譬如她喜欢张扬的颜色,来给人心理暗示:我不好惹。
她还喜欢一些带铆钉的衣服,看上去就让人不敢欺负。
她为自己原来浅薄的想法而感到惭愧。
“那你有她的联系方式吗?”梁适问:“作为病人的我找到她,应该可以获取我所有的看病记录,对吧?”
赵叙宁毫不犹豫地将Gina的联系方式给了她。
之后什么都没问。
梁适存了号码之后就等赵叙宁盘问了,她透露出了那么大的信息量,赵叙宁肯定是有很多问题要问的吧。
应该是任何一个正常人都会对她进行一场盘问。
她已经做好了准备。
但没想到,赵叙宁坐在驾驶位上打开小程序玩游戏,是一个经营类的小游戏,一句话都没说。
还是梁适先坐不住,试探地问:“你不问我点儿什么吗?”
赵叙宁戳着屏幕的手一顿,“问什么?”
梁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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