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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两人态度还算不错,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小哲受别人教唆,冲动之下差点做出难以挽回的错事,我们替他给两位道歉,虽然对两位造成的伤害无法用金钱衡量,但我们愿意承担一切财物补偿,希望两位大人有大量,能够愿意签一下谅解书。”
总体来说就一个中心思想:可以赔钱,拿了钱立马签谅解书把我儿子放出来。
故意伤害未遂加上受害者谅解书的确可以尽快把人捞出来还没有案底,这也是昨天他们两个来之前律师给出的最佳解决方式。
“张总的态度只有一定参考性,并不是特别重要,最重要的是拿到目标受害者的谅解书,”律师建议道:“能多赔两万就多赔两万,别在意钱,有了案底多花十倍钱都不好消除。”
赵女士实在听不下去了,她美目圆睁,难以置信地问道:“你儿子可是故意伤害——还是用特别残忍的方式故意伤害,你们是怎么有脸说出口要求受害者签谅解书的?”
这位女士看起来就有涵养、有钱,八成是张家的豪门太太。两个人不敢硬杠,忍骂陪笑道:“是,我们也知道这个要求很过分,但是小哲是我们家唯一一个儿子,现在还在上学,要是真有案底肯定会被开除,未来怎么办?请您多少体谅一下,放过他这一次,我们保证好好教育他让他再也不敢了!”
好似在说人话,又通篇放屁——张朝鹤冷冷一笑:“谁家不是就这么一个儿子?哦,就你儿子金贵,做错了事也不必接受惩罚……你家有皇位要继承?”
“不过是非法持有第三类管制品、故意伤害犯罪未遂嘛,”张朝鹤火力全开阴阳怪气:“也就进去蹲个一年就能出来啦,还能学会踩缝纫机等等生活技能,就当花钱封闭式进修了,不亏。”
歹徒父母气得倒仰——这人看着高冷深沉,怎么一张嘴却如此刻薄阴险?他都没有同理心吗?如果是他上着大学就得被迫退学去蹲牢子,他不也得求爷爷告奶奶地想出来?
他们这么想了,也就这么问了。张朝鹤听了也是不能理解:“我为什么上大学要进去蹲大牢?我又不会堵人家门口泼别人硫酸……你不会以为人人的大学必修课都有学习硫酸抛物线构造的课程吧?”
程嵇雪实在没忍住,轻轻笑出声来——他以前怎么没发现大鹅长了一张如此气人的嘴?连正准备火力全开的赵女士都傻了,愣愣地看着张朝鹤舌战流氓无赖,上下嘴皮子一碰就机关枪似的突突崩得对方哑口无言。
歹徒父母面子被撅得堪比鞋底子,被张朝鹤疯狂践踏,利诱不成便转头威逼:“张总,您家里也是体面人,应该不会不明白没有千日防贼的这一说法吧?”
“要是我儿子进去了,大家谁也别想好过了,我天天找人骚扰你——”
旁边的民警都听不下去了,他拍了拍桌子:“说什么呢说什么呢?调解室全程对话录音录像的懂吧?”
这也太嚣张了,警察还在这儿呢就已经开始公然恐吓受害者了?
但他没想到对面受害者这边显得黑鹅势力——赵女士阴恻恻一笑:“太好了……我正好有个表弟就在司法口,既然大家都违法乱纪,那我也找关系给你儿子多判几年就好了。”
刚强调完纪律问题的警察小哥:比谁更能践踏法律尊严是吧?
赵女士叭叭个不停,昨天她听陈特助报告说两个孩子差点被人用硫酸泼了,吓得做了一夜的噩梦,早上起来才缓过神来——她真想让面前这两个大言不惭的恶棍也体会一下这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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