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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给我说这些大道理,我就要见言淏,向他问个清楚,是不是他,与琴若欢勾结,害我全族?!”
此言掷地有声,闻者无不面色惊变。
风铃怒道:“不知公主受了何人挑唆,竟这般污蔑掌门,难道你忘了,为了厚葬你族人,掌门几次亲自下海打捞,差点也中了炎毒吗?”
鲛族公主抿紧了唇,继而道:“掌门大恩大德,没齿难忘。但一码归一码,我只想听他亲口说,海中的炎毒,与他无关。”
“当然跟他没关系,那是魔修所为。”
“但若不是他跟琴若欢勾结,又怎会动鲲神碑?如今定海石碑也要守不住了!”
风铃辩解:“这跟掌门没关系。”
徐平宽哼道:“到了这一步,还说没关系,是把大家都当傻子吗?”
纷纷攘攘之外,离盼抱剑而立,眉眼笼罩着浓重的阴云,仿若风雨欲来:“让言淏出来,不然,我劈了这里。”
风铃惊道:“离师姐,你也要给掌门添乱吗?”
离盼拔剑,剑光如雪,“我说到做到——”
寝宫殿门发出吱呀声响,缓缓敞开,迎着朝晖,映照一条高大身影。
言淏衣冠齐整,深蓝绣金衣袍不染纤尘,他跨出门槛,深刻俊美的五官在阳光下呈现奇特的半透明,很白,竟让他多了丝破碎感。
殿前一时寂然。
贺凉水是佩服的,堂堂一个八尺男儿,居然让人恨不起来,言淏身上的气质比琴若欢还要迷惑人心。
柳画鸢口水哗哗:“帅啊……”
说白了,就是长得好看。
“诸位心中想来有许多疑惑。”言淏不急不缓,嗓音低沉清冷,“今日,我便来给诸位解惑。”
鲛族公主上前一步,问:“言掌门,海中炎毒,是否与你有关?”
言淏沉默片刻,道:“是。”
鲛族公主身形一晃,眼中已含了泪,“真的是你?”
“是琴若欢!”风铃叫道,“掌门你何必为那卑鄙小人揽责?”
言淏道:“他是为了动定海石碑,与我的目的不谋而合,得了我的允许,与我所做,有何区别。”
“但你没让他下炎毒!是他擅作主张!”
言淏仍是那句话;“一样的。”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悲剧已经酿成,言淏难辞其咎。
鲛族公主泪眼潸然,珍珠滚滚而落,这次,没人忍心去捡。她嘶声问:“为什么?为什么?!我族世世代代守护定海石碑,就是为了不让鲲神复活,你这么做,对得起你的先代掌门,对得起你师父吗?”
离盼倏地剑指言淏,眼眶发红,“言淏,你今日必须给个说法,不然我便当着各位掌门的面,清理门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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