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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红珠四五度角望天凝望他们远去的身影,失落之余长呼一口气,楚孤逸不在,事情就好办多了。
贺凉水回院里,问柏灵儿:“楚孤逸怎么突然走了?”
柏灵儿道:“他师门有事,需要回去处理,相信过几日就能回来。”
“什么事连商量都不商量一声?”
柏灵儿看一眼羽红珠,欲言又止,只说:“贺公子耐心等候即可。”
“耐心个屁。”贺凉水愤愤回了屋里,想要撕了专门为楚孤逸画的人体图,“还上什么生理课,让他师兄给他上吧!”
肥啾说风凉话:“那你倒是撕呀。”
贺凉水把宣纸抚平了,“我偏不,这是我辛辛苦苦画的,我为什么要撕?你看上面的精子与卵子,画得多么栩栩如生,一定可以成为传世名作!”
“……”
想用一颗小蝌蚪,一只鸡蛋来当传世之宝的,贺凉水也算是古今第一人了。
柳画鸢收拾好包袱,挂在肩头。
柏灵儿忙问:“柳姑娘你这是做什么?”
柳画鸢大义凛然:“带我娘,去找我爹。”
“……”柏灵儿再次欲言又止。
柳画鸢雄赳赳气昂昂地跨出药堂,羽红珠喜不自禁:“你也要走?”
柳画鸢翻一个白眼,去找贺凉水。
“你要走?”贺凉水问。
“不,是我们一起走。你快收拾收拾,我们一起去找楚孤逸。”
贺凉水负气:“有什么好找的,他说走就走,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根本没把我们放在心上。”
柳画鸢:“他没把我放在心上无所谓,他要是没把你放在心上,天打五雷轰。”
“呸呸,你诅咒谁呢?”
“这就心疼了?那快跟我走,一起找他去,朝他要个说法,都对你这样那样了,必须负责。”
贺凉水清清嗓子:“你别给我听风就是雨,我跟楚孤逸是纯洁的兄弟情。现在他连兄弟情都不顾,一走了之,我才不去找他。”
“你真不去?”柳画鸢问。
“不去。”
“那我去了。”
“唉,你一个傻丫头,我不放心,还是跟你一起吧。”贺凉水麻溜地收拾行李。
柳画鸢切了一声:“口嫌体正直。”
刚把包袱打一个结,贺凉水蓦然停下,“我们走了,柏姑娘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羽红珠还在这里。”贺凉水压低嗓音。
柳画鸢:“对啊……那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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