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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灏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揭开了纱布,一道三四厘米的伤口便出现在眼前。
“伤口疼不疼?”秦灏的声音有些沙哑,紧蹙的眉头似乎在忍耐着什么。
苏沅看了一眼秦灏紧蹙的眉头,点了点头,也不撒谎,“有一点点。”
真的只是一点点,苏沅盯着自己的伤口,抬头便看见秦灏上下滚动的喉结,下一秒一只温暖的大手便抚上了自己的头,用力揉了揉。
“真是小可怜。”秦灏低哑冰冷的声音说着这话,却让苏沅的脸腾地滚烫着冒着热气,头顶被摸过的地方也有些发烫。
秦灏不知道这个还未及冠的少年经历什么,第一次看见这道伤口,是止不住地心疼,他从未想过他会对除了母亲和牧白之外的人感到担心,苏沅是头一个,就连对当初的于清亦也从未遇过这种感觉,所以他没忍住,抬手摸了摸少年的头。
面前的人睁着圆圆的鹿眼看着自己,眼底清澈干净,白净的脸上微微发红,可爱圆润的耳垂也带上了些许粉色,知道苏沅这是害羞了,秦灏不敢表现得太明显,随即笑了笑,拿出了医用棉跟生理盐水。
“伤口已经愈合,但是还是要定期清理。”
苏沅点了点头,看着秦灏修长的手指拿过镊子,夹起一块医用棉,沾上些许生理盐水,轻轻地在自己的伤口上擦拭着。
男人精致深邃的眉眼认真的看着自己的伤口,手上的动作轻柔到位,男人的长相这是看得尤为清晰,斜飞的英挺剑眉,高挺的鼻梁,细长蕴藏着锐利的黑眸,削薄轻抿的唇,棱角分明的轮廓。苏沅低头看着男人认真的神情,伤口的地方被冰冰凉凉的生理盐水触碰,棉絮碰到结痂的地方有些痒意,他突然觉得这股痒意透过皮肤跟骨头,挠进了自己的心里。
上好了药,送走秦灏,苏沅终于可以躺在床上休息。
床边安静地躺着秦灏刚刚留下的手机,崭新的,就连电话卡都帮他办好了。他不知道这东西有什么用,秦灏只说明天见到老师的时候他会教自己使用,不过他看见上次秦灏跟牧白交流的时候就是用的这个东西,所以这应该是是一种传输工具吧,就像武侠话本里说的隔空传音之类。
苏沅百无聊赖地躺在床上,脑子里总是不自觉地浮现出秦灏的脸,冰冷的时候、轻笑的时候、不耐烦的时候,还有他工作时认真的样子、低头跟自己说话时眼中会含着笑,还有他低沉沙哑的声音,气势压人的身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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