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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昏地暗,日月不见踪影,黑暗成为他们的主战场。

“好一个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沈永羹狂笑地开口,几番争斗下来,脸上已经刮了几道伤口,他已经成了血人,浑身都是鲜血的黏腻。谢知年点过的地方生一样的疼痛,他千想万想都没想到自己再次有天能栽在这里。

他的双腿似乎疼得站不起来,轰然地跪倒在地,眼泪落下来,爱恨交织下是双猩红的眸子:“谢知年,我认输。”

他那颗不服输的心终于碎掉。他应该猜得到谢知年会对他下手,他心里只是纵容着对方,他已说过拿命运去赌博,就怨不得谢知年会趁人之危,要怪罪的全是自己的柔情。

“你要杀要剐给个痛快。”沈永羹在爱情里面永远都是输家,他收起翅膀,跪倒在地,放弃挣扎地闭上眼睛:“我也不做无谓的挣扎,不死雀得听从禁司的命令,你要我死我又怎么能活?”

他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自己的错,他告诉自己不怕疼,他告诉自己他能给的起也能输的起。

什么说话不算话,他都不去追究。

或许不忍看着谢知年满是伤口的样子。沈永羹心里已经累了,他能结束自己的永生也终归是好的,他背负的太多太多,眉眼下面全是伤心和悲痛,除此之外还有一点解脱。

谢知年看着沈永羹,他目光里面皆是不忍。

“我这一条命是你的,你要拿去我别无他意。”

沈永羹虚弱地睁开眸子,他胸口里迸发出血液,如释重负里面掏出一块红纱,笑容无比的冰冷和嘲讽,他感受到谢知年的呼吸:“这块红纱一人一半,在你死后,我寻过你的尸首,今天是我在求死,而非你的缘故。”

“我早不该奢望你什么,一次两次还嫌弃不够,这万年来捂着一块铁石一般的心,永生的幻梦我也厌倦了,你看狼狈的人也只有我。”

引狼入室是沈永羹自讨苦吃,他眼泪如明珠断了线,交接两端是浓重的伤感:那样的日子望不到头,他想想都觉得可怕,浑浑噩噩的,不知道这万年他如何过来的。

谢知年捏着禁司骨,脸色冰冷苍白,手腕处被割破一道长长的伤疤,他凝结的法阵,咬破手臂的血管:“沈永羹,你不会死。”

“你永远都不会你死,我计划这一天用尽上万年的光阴。”

沈永羹闭上眼睛,他脸颊充血,后睁开眼睛,听不到什么。

你把我伤成这样又怎么不会死,和万年前那样是一场笑话?

沈永羹痴笑地嘲笑着自己。谢知年以禁司骨凝结成一具金光,倾刻间灰暗的天空变成蓝色,那道金光令森林的绿意重修,所以怨气化成上等的灵力,神明的骨头汇聚着众生的心脏,他口吐鲜血,法阵里面的金环晃荡不停:“日月光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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