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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知年觉得自己应该是低估绝境深渊,他捡起地面的匕首,擦拭着上面的灰尘,紧紧地绑在腰间,抬着头出去,盯着沈永羹开口:“南宫殿门认主,乃是用的是我祖先的骨灰所切成,非禁司接管人和与我缔结契约的人不得入内。”
“一般人踏上那块地,会被拉进地狱,不死也得脱层皮,它比我还要怕生也忌生,而且是唯一通往深渊的苦口,昔日神明背叛贬我禁司一族,禁司一族何不贬背叛者?”
果真是谢千鹤的儿子,这方法许是谢千鹤临终交代过的。
难道曾经掉入深渊的不死雀,是因为背叛你私自来殿门?
沈永羹与谢知年喜结连理,说到底也并不受待见。谢知年清楚不死雀的秘密,有提供专门册子的暗者,而不死雀禁止接触禁司历史,这也是他第一次听说南宫殿背后的秘密。
他压下心中的种种困惑,眼中的戾气消散很多:“禁司大人的寝宫别有玄机,这样一来,私自擅闯的人都会掉进深渊。”
“你闯进去没事。”
谢知年出门,真话也当假话说,刹那间那里的风水厚重:“我不要你命。”
沈永羹胸口心软徒然熄灭,既震惊又怀疑:“以物易物,我给你想要的,你不准备杀我了?那你想要什么?”
他修长的身影靠在门边,他跟着谢知年出门,抬门正对着谢知年视线,那人面色苍白,松软几分,领口处挂着自己的黑袍,在天空淡淡的阴影里,轮廓显得格外清楚。
“你已给了我想要的。”
谢知年神色间的阴冷消失,他勾着嘴角,脸色冰冷而苍白:“我再要你这条命,你的命对我而言微不足道,一条狗我能杀了它?”
是吧?
微不足道,可有为什么心这么痛?是在可怜自己苟且偷生。
沈永羹眉心钝痛,眼底压抑着痛苦:“禁司大人,刀子嘴刀腐心,身体却很诚实,你表情似乎看起来挺伤心的,昨天做梦都在唤我的名字又怎么说是微不足道,我总觉得我们之间还在隐瞒着什么?”
他面色不改,身体不自觉地凑近谢知年:“禁司大人,你现在告诉我,我严查不怠还来得及。”
谢知年:“说出来愿望不就不灵了?”
沈永羹嘴角露出讥讽的笑容:“总比欲盖弥彰的好。”
谢知年穿着禁司服饰,掩盖不住情绪,表现出痛苦忍耐的神色,回想起昨天夜里的梦境,他僵硬地开口,万千情绪归结归结成一路:“你心里应该有底,自掉身价地问同堂的问题。”
他转头看着沈永羹:“反正你记住,我从现在起不会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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