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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惊鸿紧握着双拳,失望仿佛咬着耳朵:“你说这些话存心气我, 我做不到闻而不听。”

“那你逼迫知年做不愿意的事, 可否思量过知年?”谢知年摇晃着双手, 他插/得双眼通红,后脑勺昏昏沉沉开口:“知年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王爷刚抬手恐吓知年,可知知年心中是何感觉?”

“提心吊胆的恐惧。”

恐惧自己不去一天两天的时?楚惊鸿冷笑着开口:“恐惧是和别人出去鬼混被抓/奸?”

过去的回忆凝成尖锐的刺,透过薄薄的血管扎入楚惊鸿的血管。他双手捏着谢知年的肩膀,现在自己宛如跳梁小丑任人观看,不停地开始轻笑,语气只剩下苦涩和讽刺:“你掷千金为江歧远笑,你确定他不是别有用心的接触你?”

“你和他到底什么关系?”

谢知年压着难受,不知道是汗水还是泪水,从眼角缓缓滑落:“歧远视知年的知己,知年视歧远为知音,高山流水遇知音,酒逢千杯不觉多,王爷何苦污蔑我与歧远相通私会?”

“知年是那么不堪流言的人?”

无稽之谈,荒唐无比,借口找到自己身上?

楚惊鸿猛地看着谢知年发红的模样,手指力气逐渐收拢,低垂眼眸看着面容,眼眸的阴霾更深:“江歧远他为国公府私生外子,你想和他一起沦落风尘就继续辩解?”

“当做别人饭后茶思的笑柄。”

楚惊鸿狭长的眼睫毛要合成一线,挤压的怒火红在眼眶里,脸色也因为气到极点而发白,格外充斥着绝望的滋味,仿佛万年的冰山崩塌于地面:“恃宠而骄总得看旨行事,你永远都不知天高地厚,说的谎言要几百个人填。”

为什么理直气壮说自己内心出轨?所有的暧昧和起夜都是别人空穴来风?

楚惊鸿居高临下的看着谢知年,仿佛意识到什么不对劲,他想要接住对方的下颚,场面突然爆发出猛烈的咳嗽声,他脸上很快染上大口的血液,不用去思考就知道来者是谁。

像是白夜前的露水,打在干涩的土地上。

楚惊鸿那仇恨和埋怨充满整张脸,僵硬在原地,像是喘不过气,眼睛被血液给蒙蔽:“你怎么了?”

说这句话声音发抖,他的字腔艰难。

过去的爱情死灰复燃地攻击楚惊鸿,百般折磨下得原则灰飞烟灭。他不由得把手松下来,眼前的人如断了线的木偶往下坠,所有的怒火像是熄灭了,全身都在颤栗,受伤地蹲下身子:“又在做戏给本王看?”

“及时止损。”

红色的婚服拉进两人的神色。楚惊鸿的软肋被提起来,压抑的心脏冒出细小的血液,他是复杂的人,这刻希望血液是假的,勉强地压住痛苦的神色。

为什么会这样?是谢知年的血?

为什么会气到吐血?自己说的句句属实,为什么还会被自己气着吐血?是因为自己的态度不如从前,不再是全心全意地相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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