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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少放点盐在,你吃起来就不咸了。”陆星洲像是想到什么笑出声, 但四处对不上青年明亮的眼睛,脑海自动提醒着自己那人早已血肉模糊, 渣渣都不剩一块, 鲜血淋漓的死在面前。
悲痛仿佛浇灭尚存的所有欺骗, 陆星洲面部的微笑僵硬:“我又忘记了。”
“你死了。”
“是我没保护好你,是我没能力保护你,眼睁睁看着你痛苦,帮不上你。”陆星洲强迫自己接受现实,他看着摸着雷击刀的双手,一巴掌打在脸上:“我这双手保护基地很多人,为什么唯独护不住你?”
毛骨悚然地笑声,泛起来的指甲印染着血:“你嘲笑我吧,我想见你笑。”
陆星洲想叫谢知年的名字,可无论喉咙怎么发音都发不出:他发了疯的想看谢知年笑,双眼弯弯的,眼里仿佛有星星。因为死亡的最后,谢知年眼角都是流泪的。
走的很难过吧?走的很痛苦吧?
生命中最后一刻含着眼泪,哪能不痛苦呢?
“我知道地狱太冷,你要有人陪伴你。”陆星洲眼中带着泪花,入目都是满眼的猩红:“你现在肯定在怪我,说我怎么又不来找你,可我现在做不到赴死,你再等等我,等我将末日前所有都还原。”
“我就下地狱陪你。”
陆星洲没想过把谢知年卷进这场纷争来,曾经的他无不要身下人死,如今的他拼了命的要身下人活,可再高超医术怎么救下只剩血水的人?
“一定要等我。”
陆星洲害怕谢知年又消失不见,被别人带走,感叹遭遇错开的经历,不由得小声哭起来,不仔细听,根本听不出是在哭:“等我在黄泉路上见到你,那时的你,记得不要怪我后到,真遇见你,我定向你赔罪。”
殉情是最美好的誓言。
陆星洲放不下牵挂,不是因为他贪生怕死,而是他想要解除丧尸危机。
自己的爱人作为变异丧尸,留下来的晶核能放在实验室研究。
他的年年想成为基地里的骄傲。
陆星洲就成全谢知年,用爱人做实验听起来不近人情,却是他唯一想到的方法。可亲眼看着谢知年留下的晶核做实验,他真的能确定自己不会难过?
陆星洲心如冬天里的江水,冷却地躺在谷底,火焰汹汹升起来。
“你既然很在意这块玉佩,我就用它来赔罪,玉佩是你的护身符,我答应你会竭尽全力去修好它,完整的带给你。”陆星洲眼泪顺着眼角滑落,他的异能不受控制甩出去。寒川顺着力量而突然塌陷,露出鲜血淋漓的城墙。
只见上面涌上大量寒冰,其中蚀骨的冰刀透出杀意。周身温度下立刻下降到负值,冰川不断的蔓延开:“年年永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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