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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擦拭着眼泪,因为长久哭泣,只能看清模糊的影子,摸着谢知年的手却满手血迹:“是我教导无方,没有把你带好,我找你真的找得好苦。”
“你这孩子一走就是三年,丢下我和陆星洲不管不顾。基地里面都说你死在丧尸围潮中,可我并没有流泪,陆星洲也不相信你的死,他用心对待你。在爆发后迟迟不告诉是你的原因。”
灵堂埋葬的那天,宋成站在种下的海棠树前,他和陆星洲甘愿受人折磨,意识到自己的儿子铸就大错。而陆星洲全家丧命于谢知年之手,害怕打击到自己「望子成龙」的迫切心,陆星洲宁愿伪装共同犯错。
老泪众横莫过于如此。
宋成有什么脸住在陆星洲安置的别墅里?
谢知年泪眼婆娑,他挡住自己的脸,仿佛才看见陆星洲的真心:“他为我真的那么做吗?”
那时候的自己把所有秘密都说出来:“基地爆发后,他没带我离开。”
“陆星洲有他自己的苦衷,那时候的他还没醒过来。”宋成满脸堆满沧桑,喉咙发出压抑地哭声,可怜天下父母心:“趁着现在谈判没准备好,你就和我去上面赎罪,去他们建立好的灵堂认错,不要再逃避自己的问题。”
失去光环的威严:“更不要带着负罪感活着。”
“父亲我答应你要去赎罪,但你知道灵堂开始的仪式在哪里吗?”
谢知年想通所有,决定欺骗宋成。他带着江钟吟身子无力地下滑,硬生生呕吐鲜血,眉眼因为情感和身体疼痛而暴起来,死死地咬着牙齿,几乎能听到声音打抖声音:“我找了很久都没找到。”
说这话的时候,谢知年精神接近崩溃边缘,看到自己尚且存在的亲人,认为自己有罪何尝不难受?他对不起陆星洲已成板上钉钉的事实,为什么不在最后替对方赎罪?
不知道是不是三年的折磨,宋成思维能力可见的模糊:“三点钟的方向。”
“你沿着香炉穿过回廊,那里有台阶,跟着台阶一路往前走,就是仪式开始的地方。”他喜庆地流着眼泪,整理着自己的衣服,负罪感逼疯这老人:“事不宜迟,我们立刻去赎罪。”
“你爷爷知道一定会开心。”
“你本是天性纯良的孩子,他们说你无可救药都是假的。”宋成想成为别人目光中的骄傲烟消云散,他反驳诋毁自己的儿子的话,却不知道对那些人怎么开口:“我们去赎罪,堂堂正正地赎罪。”
“不管他怎么处置我们,我们都是无愧于天地。”
可惜,谢知年不能根据宋成的想法做事:“父亲。”
“失礼了。”谢知年扯下身上的布料,不顾宋成的反抗,将宋成栓在柱子上,挣扎的力气逐渐变小:“我别无选择,你不能跟我掺和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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