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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你是个孤儿,你是个孤儿,不理解亲手杀死父母的痛。”
没有绝对的感同身受。陆星洲能说服自己放过谢知年。他没勇气去说服双亲与基地的幸存者,就像地狱大门没奇迹,鬼门破开只出现在书籍上。但凡有黄泉道路的地图,他绝对带上谢知年去赔罪,共同奔赴死亡。
宋晓寒喋喋不休:“孤儿有怎么样?其中的原因你真的认真查了?”
半响,陆星洲话音掉落在月色:“你说再多也没用,因为我和他的恩怨不共戴天。”
“也别再为他找借口。”
陆星洲以过来人的经验开口,他抱着谢知年离开,握紧可双拳,最后行走在月色中:“你会发现,没有借口可替,我曾经跟你一样四处给他找解释,可次次的失望会让我明白,谢知年根本没有心,他真的有心也只是爱自己。”
“他自己爱自己。”
陆星洲心脏酸疼:谢知年不爱他们任何一个人,那人是利己主义者。
凌晨七点。
天际逾白挂在灰色隅光。
容成基地经历搬迁后,置于阳光普造的永都城。它背靠水源,开采各样菜品。三级丧尸可不敢往水源这天堂靠,只见升起来的冰峰加固成为围墙。而陆星洲的别墅坐落在水源后,盛开的海棠花悄然绽放。
华丽的门上攀附着繁复且细致的花纹:“开门。”
陆星洲与宋晓寒谈完话,便抱着谢知年一路赶回别墅,长途跋涉的他脸上多出风霜,他推开封闭的卧室,轻柔地安置着谢知年,吩咐着李健:“准备点锁链与白酒。”
准备锁链为捆住谢知年,准备白酒的目的不明确。
李健刨根问底:“拿白酒做什么?”
“包扎。”
陆星洲轻声地开口说道,他将谢知年放在床上,垂着眼看着未见的青年:对方纤长的睫羽遮住眸子,头发铺散在枕头里,谢知年脸上的纹路随之淡化几分,他又试图滴几滴血。
“不是伤疤?”
他特意将手落在谢知年脸上的纹路上,丝丝血腥弥漫在空气里,深渊里在沉寂数秒后暗下来,忽然爆发出的轻笑,即是再也熟悉不过的嘲笑:“我和宋晓寒又被你骗了,你是身子饿坏了,造成的血痕。”
“贪食的孩子。”
陆星洲又滴入几滴血液进谢知年嘴巴:宋晓寒以为的毁容都是假的,那人已经吃饱喝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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