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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不是周君泽为难他,只是他一举一动都有人监视,突然失踪肯定会让人怀疑,只能委屈孙阁老了。
房门关上,隔绝门外嘈杂人声,孙除行了礼:殿下。
周君泽颔首道:坐。待孙除扶着椅子坐下,他说:时间有限,我长话短说。想必你看到东西,也明白我的意思了。
是。孙除点头,那日犬子将先皇手迹送来后我才听闻殿下府里失火,想来促使殿下想通的就是这场火吧。
并不是,皇兄早于多年前开始怀疑我,三番五次打探,我已经习惯,这次也是。周君泽低垂眼睫,手指摩挲着手中酒杯,促使我作出决定的,是周景黎,他惹了我,只有一死才能使我解恨。
孙除脸上不见波澜,他道:臣能否知道,他做了什么?
不能,你听了,你也得死。
孙除眼角皱纹微微一动,似是笑了,臣这里有件关于周景黎的事情想要告诉殿下。
周君泽抬头:什么事?
周景黎不是陛下亲生,他没有半点皇家血脉。
屋外吵闹声依旧,房中死寂一片,周君泽足足看了他半炷香的时间,你有何证据?
孙除仿佛说了一句无关紧要的话,很是平静:没有。
周君泽微微发怒:没有证据你就敢
因为这句话是先皇所说。
周君泽的声音戛然而止。
孙除接着说:先皇因何起了疑心,又是如何查到的,臣统统不知。现在回想,突然给周景黎换太傅的那个时候,陛下心中应该有数了。后来有一天,先皇把那张圣旨给了臣孙除回忆当时自己大惊失色的脸,不由得笑了:臣连声追问之下先皇才说道周景黎不是皇家子孙,凡是跟这件事情有关的人,除了当时的太子妃与孩子,一个人没留。
周君泽几乎被气笑:这种事情,居然把关系最深的两个人留了下来?
臣当时也是这么说的,然而先皇说,太子妃与孩子,是太子的半条命,没了,太子也没了,他不想白发人送黑发人。孙除沉沉叹气,陛下说这话时几乎落泪,说无论如何也要把这件事死死瞒住,直到太子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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