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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嘉萝迷迷糊糊的,眼角的泪水不断渗出来,别走别走
周君泽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是哄着她:不走。
她好像听不见,重复说:别走
我不走。他越说心头的火越旺,是那种非得杀个人才能平复的火,刚要起身,薛嘉萝的手条件反射性地抓紧了他,才闭上的眼睛又睁开。
别走
周君泽压着心头滚烫的火,捂住她眼睛,我不走。
薛嘉萝靠在周君泽手臂上看他,喝一口药流一滴泪,她薄薄的皮肤下仿佛涌动着岩浆,透出蒸腾的热气,连渗透进衣服的眼泪都是烫的。
周君泽把空药碗递给侍女,又接过温水浸湿的帕子给她擦脸。
片刻舒适后,薛嘉萝体温又上来了,有气无力地喘息哭闹:难受
周君泽好像抱着一个大号婴儿,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沉思了一会,将薛嘉萝放在床上,他上去后合拢了床帏。
密闭的空间,宽厚的胸膛,薛嘉萝紧紧依偎着他,抽泣了很久终于精疲力尽,抓着周君泽的衣带昏睡了。
薛嘉萝的睫毛上还带着泪珠,发际间软软的头发贴在额头上,睡脸毫无防备的依恋。
周君泽摸了摸她的头发,没有往日光滑柔顺,脸也因为哭过紧绷绷的,甚至刚才还流了鼻涕出来,他抢回来的美人没有了,只剩一个麻烦多多只知道嗷嗷哭的小孩子。
周君泽低头在她额头亲了一下。
快要入夜,下了一整天的雪终于停了。
周君泽简单吃了几口饭,随从侍卫将他软甲与披风拿进了屋子,帮他穿上。
周君泽一边系着披风一边问张管事:侧妃生病,你是不知道么?
张管事跪着,冷汗淋漓回答:奴才知道。
哦,那你是因为什么才自作聪明,决定不告诉我的?
奴才王爷新婚,奴才只是怕王爷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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