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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酒又不是正人君子,自然受不了好大一颗猫猫头放在自己膝上的诱惑。但他好歹还记得自己的人设,表面仍然一本正经地处理文件,只腾出一只手去揉黑豹的圆耳朵。

猫科动物的耳根,后颈,脸颊,下巴都很敏感,被摸会十分舒服。白酒现在自己就是只薮猫,怎么可能不知道?他就是故意的,若即若离,心不在焉地抚摸这种地方,摸得嵇沄本能作祟,一个劲地把脑袋往他手里送,拼命地争宠,完全忘掉了廉耻和矜持。

热乎乎的豹头放在身上,虽然沉重,但却温暖,皮毛更是缎子般光滑,触感实在太妙,白酒不舍得让猫猫的努力得不到回报,摸着摸着就上了瘾,勉强处理完今天必须解决的文件,就开始双手撸猫。

不管刚开始说得多么冠冕堂皇,可是一旦真正上手,什么纯洁的宠物和主人关系就荡然无存。嵇沄把湿漉漉的鼻头藏进成年男人的怀里,拱来拱去,咻咻地汲取他身上的味道,一时间也注意不到自己到底拱到了那里去。白酒坐在椅子上怕他也跟着挤上来,盘腿坐到地上之后,场面就更加一发不可收拾。

蹭他蹭得起劲的黑豹似乎完全忘记了自己其实是个人类,拼命地把散发信息素,能够标记领地的脸颊往白酒的脖颈上蹭,场面之过分简直说不清到底是人吸猫还是猫吸人。

吸得太上头,嵇沄根本控制不住自己,巧克力色的肉垫踩在白酒大腿上,再往前拱白酒就不得不倒在地毯上。黑色大猫埋头在主人脸颊上舔来舔去,长着倒刺的舌头刮得白酒生痛,但也不是不可忍耐。因为猫的舌尖并非全部布满倒刺,前端还是有一小块地方是湿润柔软的。

猫口水从脸上糊到脖颈,胸口,白酒的衣服都被猫爪子和舌头搞得凌乱不堪,他终于忍不住,发出一声似痛苦又像是隐忍的声音。

埋在他身上如痴如醉的黑豹忽然浑身僵住,像是许久未曾上油的机械般,嘎吱嘎吱地抬起头来。白酒几乎能从豹脸上看出震惊,羞愧,和怎么会这样!五个大字。

嵇沄看着头发凌乱,衣服更乱,被自己压在地毯上从头吸到尾,脸上还有红潮,脖颈也被舔红了的暗恋对象,心情真是紧张忐忑。他夹紧了尾巴,小心翼翼地看着白酒,一步步慢慢挪着后退,行动间写满了尴尬与绝望。

这时候变成人,似乎更尴尬了,可或许更尴尬的是,他还没彻底退开,好让白酒重获自由,就用黑豹的身体感觉到了一些异样。下意识地低头看了一眼,嵇沄又差点死机,白酒压抑地喘息着,身体却仍然以服从的姿态躺在地上,目光带着点迷蒙看着他。

嵇沄忽然生出无限勇气,自己也不知道怎么来的奇思妙想,不敢浪费一秒钟,变成人又扑了上来,比小狗还乖巧卖力地提出个得寸进尺的主意:我、我可以的!让我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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