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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酒沉吟:我不是这个意思。
谢颐很有耐心,他在电话里听声音实在听不出来有那种不好见光的癖好,是个沉稳专业,掌控力极强,大权在握的成熟男人:愿闻其详。
冷酒做人的风格和他不同,倒不必每时每刻都在乎形象,他沉默几分钟,缓缓道:我不想让他们死,也不在乎赵姜的秘密,知道不知道,对我来说无所谓。
这是真的,他自己就有一双点石成金的手,没必要去占什么金矿,不过说到这里,冷酒忽然灵光一闪,心情愉悦几分:秦家当然也不能知道他的秘密。我想要的东西很简单,嵇沄那么爱他,宁愿抛弃自己的职责,说到底不过是他从小就得到了太多,从没有尝试过什么叫失去。我希望他带着赵姜,失去退路,被围追堵截,没有钱,没有人再为他服务,甚至没有人帮他的忙,让他走投无路先过上几个月,再被人抓住,和赵姜分开。秦家对他应该不会很过分吧?但是有机会勒索咱家一把,他们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所以,他会吃些苦头。然后我再看看他还爱不爱赵姜。
说到底,嵇沄习惯性热烈追求当时感兴趣的人,甚至不惜许以婚姻,不过是因为婚姻对他来说并不算什么严肃的承诺,和难以挣脱的协议。成本这么低,又无人会置喙嵇家少主,哪怕他婚内在外乱搞,同情冷酒的人都很少。要说这不是财富地位制造的差异,那还能是什么?
他肆意妄为,可以那么热情地去爱,去追求,不就是因为他拥有的身外之物么?
冷酒自认不算绝情,只是让他感受一下失去这些东西,一个人的人生究竟会是什么样子的。
他不等谢颐说出什么,又道:我的要求,你做得到吗?
冷酒觉得自己从前一定身居高位,说出这句含着轻慢,温柔,品评心态的话,他的心跳仍然从容。他在利用谢颐那点特殊的爱好,他们双方都明白,可是被高高在上地要求显示自己能力足够有用,值得被看在眼里,对谢颐而言无疑是极大的刺激。
这或许算是一次退让,但他们两人都知道,冷酒可是很苛刻的。
果然,谢颐的呼吸沉重了片刻,很肯定地回答:我能做到。
冷酒轻哼一声,在书桌前坐下:那就以三个月为期,我要知道全过程,可别让我失望。
谢颐的声音像是地下涌动着无数滚烫岩浆却还没有喷发的火山:如果你满意的话,准备怎么奖励我?在你的卧室里,要让我自己做好准备吗
冷酒微微蹙眉,直接点了挂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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