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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气氛很热烈,也很典雅,颇具沈家人的特色。嵇沄亲眼看见沈绛戴着黑纱小礼帽掩映红唇,气场十足风情万种地和在丰收舞会上认识的男人分手,对方哭得很难过。
也亲眼看见好多漂亮的年轻男女似乎都对沈锺有点意思,但是他找了好一会才找到在蔷薇花廊里喝了个半醉还睡着了的沈酒。这座花廊周围的植物永不凋谢,永不枯萎,睡在其中毫不设防,沉浸酣甜美梦中的沈酒,简直就像是幻想中的人,轻盈飘渺,甜美却虚幻,像个梦。
嵇沄知道这种时候自己要做什么很危险,但他忍不住走上前,遮住了沈酒的双眼,然后弯腰虔诚地偷吻他。这一刻他说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在扮演那个秘密情人,想挖掘出沈酒一点点留恋,还是只做自己,情不自禁唐突心上人。
他吻地投入,热烈,又小心翼翼,但沈酒还是慢慢苏醒,睫毛在他掌心扫来扫去,像是震颤的蝶翼。嵇沄知道他醉了,但也不敢松手,紧张地稍稍用力,暗示自己不会松手的决心,于是沈酒就笑了,慵懒,迷醉,像枚熟透的果实,芬芳如醇酒:你怎么又来了?这么爱黏人的可不是好孩子哦。
嵇沄耳根红起来,想起之前沈酒在无人时对他秘密情人的身份说了多少类似的话,心里又忍不住因为没有掉马失落起来。他不想打开变声器,所以干脆不说话,用手指去抚摸沈酒红红嫩嫩的嘴唇。
大概是真的醉了,沈酒根本没有反抗,带着点年长者的纵容与慵懒,随便小狗在自己脸上舔*抚摸。嵇沄越来越觉得难过,又觉得委屈,忍不住狠狠把他吻到窒息,用尽所有和他切磋学来的技巧。沈酒更加昏昏欲睡,缺氧导致面容泛红,领口露出的肌肤也是。
他的皮肤细腻如丝绸,触手就是十分昂贵的质感,也非常容易变红。
其实从某方面来说,嵇沄已经足够了解他,尤其是身体的小细节。但是那有什么用呢?沈酒要走了,甚至不觉得有必要和他分手。嵇沄恨恨地看着沈酒在躺椅上像一坨流动的猫般舒展身体,红着脸喘息,忍不住磨了磨牙,内心默念:你这个无情的人,可是你是我的情人。
沈酒已经认出他,所以身体上不设防,也并不在乎仪态,半醉半醒地躺着,也不管他始终蒙着自己的眼睛,只静静呼吸,随便嵇沄对自己做些什么。但这毕竟是宴会的中途,嵇沄怕被人看见,所以不敢做太出格的事,又很贪恋这临别时的风清月朗,离愁别绪。他干脆在沈酒身边坐下,悄悄把一只手伸进他腰间黑色礼服的镂空处,用指尖抚摸沈酒敏感的皮肤,像抚摸不属于自己的名贵品种猫的一小块毛皮。
说实话,越是得到他,嵇沄就越是觉得自己一无所有,也就越是渴望,他甚至觉得只是普通的恋爱关系已经不能满足自己,他想要的是更多,更深入,更灵魂的东西。
沈酒轻易被他的身体诱惑,可是却从来不想要他的心,这就让嵇沄更加执着得到沈酒的爱,但是他偏偏没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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