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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酒可是都改嫁了!
任景年从没想过和他复婚,一来是他接受了这个嵇沄冷酷无情是个残忍变态的现实,不觉得嵇沄会放手,二来是姜酒都改嫁了,任家毕竟是传统的人家,如果没有改嫁那么破镜重圆或许还可以接受,但现在这就是不可能的。
再说,他在姜酒面前已经没有任何尊严可言,是靠着对方出卖身体与嵇沄这种变态虚以委蛇而苟活的,从今以后他再也不是姜酒爱上的那个人,而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悲剧,需要姜酒牺牲自己保护的弱者,任景年做不到在东山再起之后若无其事地和他再续前缘。
哪怕想象一下都做不到。
唯一能够稍微挽救任景年那可悲的自尊的,不过是坚持认为姜酒的投入并不是无偿的,这也不是借钱,他下定决心等自己重新站起来,不仅要报复嵇沄让姜酒自由,还要大大地回报姜酒,让他单身却快乐。
他愿意付出百分之五十甚至更多的将来的利益。
自然,任景年在开口之前,还是算了一笔最基础的账的,姜酒的消费应该截止于负气离家出走被嵇沄关起来,那么之前他能花的钱是十分有限的,甚至很多东西都还堆在任家别墅,破产后作为可以带走的私人财产,被他给变卖。
那五千万应该至少剩下四千多万的,而姜酒现在根本没有自由,自然也不需要花钱,对他来说,拿出来投资自己,是最划算的一种选择。
他根本没有想过,自己现在这种理所当然的想法和要求,也是另一种厚颜无耻,而姜酒根本不知道他复杂多变的心理活动,只能当他是空手套白狼甚至软饭硬吃。
说到底,任景年甚至根本不会低声下气,更不会和甲方说话。
所以姜酒根本没有回复他的信息,只是很匪夷所思地思考,宇宙的尽头是不是被前任借钱。任景年还真挺好意思的,他开口的时候不觉得臊得慌吗?
而且他到底哪里来的自信可以百分百东山再起?
姜酒无语地摇了摇头。
任景年苦等良久,始终没有收到姜酒的回复,只好认为他是被严重控制,连手机都收了,这种想象越发让他觉得嵇沄很可怕,自己从前的一往情深纯粹是难以理解的眼瞎。
可现在他需要钱来同人竞争,买回自己家的产业,但资金缺口补不上如果姜酒实在无法及时回复,那么他也只能选择放弃相对简单的这条路,选择白手起家了。
他父亲不算白手起家,早年间祖父才是胼手砥足的那一个。当时年代特殊,他祖父虽然有学识胆气,但也蹉跎了许多年才能够施展,打下一个良好的基础给儿子接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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