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嵇沄居高临下,冷漠地看了他一眼,转身追向姜酒离去的方向,只留下一句冷酷的评价:你根本不值得他为你牺牲,求情。
任景年如坠冰窟,甚至都忘了站起来,反而放弃挣扎,躺平后眼前一片模糊,心脏直直下坠。
方才那场面其实已经说明了姜酒是被强迫和欺骗的,嵇沄拿自己的安危来欺骗他,是吗?而姜酒以为,只要自己愿意婚内出轨,就可以保护自己,从嵇沄的雷霆攻势之下?
想象着姜酒的绝望,回忆起嵇沄的绝情和冷酷,他们在自己面前是如何亲密,姜酒是如何哭着跑开,任景年忽然感觉到一阵撕心裂肺的痛悔。他以手掩面,不敢相信自己到底做了什么,把真正爱自己的人彻底推开,一直爱着一个冷酷的,残忍的,谎话连篇,对自己痛下杀手的仇人。
天啊当他明白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彻底失去了姜酒。
且不谈任景年是如何顿悟,只说跑走后的姜酒被尴尬和天雷弄得笑瘫在藤椅上,好不容易恢复过来,就看到嵇沄进了门。他揉了揉笑酸的脸,打开桌上酒桶里冰镇的香槟,给两人分别倒了一杯,示意嵇沄过来,陪自己一起坐下来欣赏星光,和舒缓的古典音乐。
片刻后,姜酒静静地道:我还是不明白,你为什么一定要做这种事?让他彻底爱上我?还是让他知道发生了什么?明明有很多办法可以让我和他离婚,让影响变得最小。这是你的什么情结吗?绿别人让你快乐?
嵇沄摇头,但并不打算回答,而是反问:你觉得呢?
姜酒扭过头看着他,神情沉静,带着些许思索:你讨厌他,你做的事想要让他痛苦到一蹶不振,再也不可能爬起来。但是为了什么呢?因为嫉妒,因为不喜欢我曾经和他结过婚,甚至爱过他的这个事实?还是因为
嵇沄忽然靠近了他,捏住他的下巴,直视着他的眼睛,陈述事实:你从来没有爱过他。
这是过于强烈的肯定语气,姜酒的心脏骤然缩紧,片刻后他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想要说些什么,但终究无法措辞,更非常谨慎。姜酒放弃了,而且出于某种对嵇沄似乎并不嫉妒的失望感让他忍不住反驳:你又不知道
嵇沄的眼神和身体姿态变得不那么具有侵略性,但仍然捏着他的下巴,微笑:好吧,我就是嫉妒,我不能容忍想起你曾经和任何人结过婚的事实,就算我知道什么都没有,就算我根本不怪你,哪怕你爱过别人,我就是无法忍受那种想象而已。所以如果有下次,一定要早点离婚,不然我要毁灭世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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