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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真正的问题他不敢问出口。
嵇沄低头抚摸他的脖颈,另一手抚摸他的肩膀,轻声笑道:多大了?还喜欢撒娇。不过是娱情养性的一门技艺而已,学不会有什么要紧?你是皇子,天潢贵胄,想听琴,叫别人给你弹,不就好了?
魏如璎被他摸得连骨头都酥了,好一阵才觉得脸上的烧热退了下去,这才抬起头,拉他的袖子:我只想听老师弹琴。
虽然他自己私下摸索,觉得学得还不错,但到底不敢被嵇沄知道自己骗了他,总觉得还是不如嵇沄的水准,此刻更是不吝撒娇。
嵇沄就没有拒绝过他,这种事自然也是,不过上下扫视魏如璎几遍,嵇沄又想起修仙世界里他的武器还是笛和箫比较多,说不定这两样他比较容易驾驭。不过算了,他还年少,一味加码不是好事。嵇沄也就不再提,顺着魏如璎的意,拿过自己的琴来,弹了一曲《鸥鹭忘机》。
对在权力中心汲汲营营的人而言,要弹好这首曲子,尽显其中神韵是不可能的。因为这首曲子恰如其名,要求人忘掉机心,如此才能与鸥鹭共处,不会惊飞鸟儿。然而嵇沄虽身在权势中心,心中实则并不看重这些,古琴这种全凭个人能力展现意韵的乐器,对他来说几乎是教化的武器。
一曲终了,魏如璎的神情和内心都是难以言喻的平静。良久,他长长吐出一口气,感慨万千:我明白老师的苦心了。
在此之前,他虽然也对音律心中喜爱,却不知道原来极致是这样的。
见他双眼亮晶晶的,嵇沄忍不住又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
对魏如璎而言,只要在老师身边,日子就过得很平静。即使嵇沄从不瞒他朝堂上的纷争,更是随着他年岁逐渐增长,开始有意无意告诉他一些暗中谋求的真相,魏如璎毕竟没有亲身涉入其中。
还不到时候。嵇沄的态度很淡然,也从不多解释。
魏如璎也不问。
相形之下,五皇子魏如珪随着岁月变迁,见到嵇沄总是不变,与他的来往越发密切,对两人之间松散的结盟也越来越不满意。随着四皇子羽翼渐丰,五皇子也不能仅凭顺从父亲的心意获得更大助益,于是他便试图插手进更多事务之中,最好是逼迫皇帝选择自己。
嵇沄都看在眼里,态度却表现得很暧昧。因为知道他从前的经历,五皇子只以为这是他对父亲的情意未曾散尽,暗中也没少试图离间父亲和嵇沄的感情但是说实话,这根本没有操作的空间,因为他那不是人的狗皇帝亲爹早就把事情做绝了。
栽赃陷害吧,还有陷害皇帝要伤害嵇沄的余地吗?离间感情吧,其实他们俩已经很久不谈情说爱,更没有肉体关系了。一时间,五皇子也是无处下手,到最后却忽然打通任督二脉,想到另一个办法:左右他父亲已经移情别恋,那么假如嵇沄也移情别恋,他们两人的关系还怎么维持?
五皇子也知道,这种事不能与母亲商量她毕竟是父亲的贵妃,做儿子的和母亲商量撬父亲的墙角,未免太有违人情。
但同旁人说,五皇子也不是很放心,纠结许久,终于对卫央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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