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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下之意五皇子确实明白。保安候到底是亲舅舅,他求情自己也不好驳,但现在表哥惹了麻烦,往大了说在内宫喧哗咆哮,就说是大不敬又有何不可?何况他也不是第一天这样,很难说自己率众给父皇表演马球的时候他会不会又发疯。毕竟保安候一家没轻没重的,不像是会敬畏君威,乖乖不生事的样子。

嵇沄又道:无论如何,动辄对内宫之人喊打喊杀,总是一桩罪名。就算如今轻易平息,殿下最好也不要轻忽。若是那马奴出事,这场乱子又被翻出来,难免成为殿下的污点

五皇子一震。

这话不是危言耸听,因为可行性非常高。他当机立断地道:孤会好生安置那宫奴。

嵇沄微笑起来,目光和神态都很平静,毫无心虚:殿下若是信得过,把他交给我好了。我这里正好用得上。

五皇子露出些许疑惑,直直看着他:哦?不知道老师要用他做什么?

嵇沄似乎没发现他眼神中的怀疑:臣府上仆婢虽然不少,但都是陛下赐予府邸时一起赐下的官奴,做别的都还好,养马却不在行,据说是以前没人负责做这个。仓促中也确实不好找到擅长的人,这马奴好歹在宫中侍奉过,多少能好用一些吧?

五皇子不再追问了,沉吟片刻,答应下来:好,既然老师需要,孤这便叫他们把人送去。

对五皇子而言,销掉一个低贱宫奴的名字把他送出宫并不难。嵇沄道谢,看着五皇子回去,找了个侍从吩咐几句,那侍从很快就离去了。

保安候公子还在原地骂骂咧咧。

卫央若有所思,隐蔽地看了看嵇沄所在的位置,又走到了五皇子身边,低声询问着什么

反正他绝不可能知道嵇沄方才要走的是他未来的爱侣,未来的君主。

嵇沄心情很是晴朗。

出乎意料的,一向乖顺坚韧的魏如璎对嵇沄带回一个十几岁的低贱宫奴的反应格外强烈。

他的样子就像是幼兽捍卫自己的领地,甚至连带着对嵇沄也充满了警惕:他是谁?!

嵇沄难得觉得头疼无奈,而许病消的反应更糟糕:他根本就没有反应,看似沉默温驯,实际上浑身都长着刺,把自己密密实实包裹起来。嵇沄知道按照剧情来说这个时候他还不算是受尽折磨,不过很显然他根本没有学会和人沟通,也没有接受过善意。

魏如璎见他不回答,表情变得更受伤:老师,他也是你的弟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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