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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内只有两个人,魏如璎仰头看着先生读书,讲解,神情专注而安静,姿态端正,无意识中越来越舒展,自然,甚至带着点沉浸在知识中的快活。

嵇沄望着他,不动声色地笑一笑,继续讲下去。

不像是现代,每四十五分钟休息一次,也不像是嵇沄记忆里的几次经验,这里的宫学只有他一个老师,主讲经史,兼营其他。因此他讲完一节便叫人进来添茶倒水,顺便咳嗽着吃药,略作休息。有时候他甚至还要捂着胸口露出难以支撑的模样,总之得让皇帝放心。

毕竟是多年顽疾,差点要了命,好得这么快,皇帝又该不安了。

魏如璎是个很懂事的孩子,经过一下午的相处,也已经能放开说话了。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觉得和这位素未谋面,也并没有特别对自己和颜悦色,专门优待的老师很亲近,便忍不住担忧道:先生,您若是身体不好的话,不如等一下就不要讲了吧,我温书写字,您看着就好了。

皇帝的儿子,宠爱的或母族高贵的都早早封了王,魏如璎肯定是没混上的,所以他自称也只能是我,在老师面前,姿态一向比较恭敬。

嵇沄闻言动作一顿,接了内侍递到手边的茶,喝了一口压住咳嗽,这才道:我没事。

那内侍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感慨,魏如璎也皱了眉,显然都是不信的。嵇沄知道,皇帝身边那位内监和自己是多年相识,也就是他知道原主的苦衷和痛苦,在原主死后更是做了一个促成皇帝痛悔郁郁而终的推手。这里有些服侍的人和他有点关系,被托付了要照顾嵇沄,因此对嵇沄更关切同情一些。

但是这两个人都不好劝太多,见嵇沄坚持,又拿起小锤敲了一下玉磬以示继续上课,魏如璎便只好立刻坐端正了,那内侍也急忙拿了茶盘退了出去。

嵇沄的课就这样上了几个月,期间夹在五皇子和嵇月所出的其余两个儿子之间,看了一场又一场好戏。

皇帝的心意五皇子肯定是明白的,因此并不像一般人想的那样对并无实权的嵇沄表面恭敬,内心不以为意,而是认真地将敬佩露在了表面。

见他如此,亲外甥也坐不住了。

原先,原主和亲人其实关系都不好。原文说过,当年嵇月许嫁亲王之后,家里人就发现了原主和妹妹未婚夫的情愫,不仅把他罚跪,甚至还结结实实拖出去打了一顿,只因为原主领罚,却始终不肯认错,虽然发誓再不和妹夫苟且,但心里显然还是念着对方的。

这种事让嵇家上下都很恼火,可真正倒霉的还是原主,高热差点死掉的时候,皇帝正陪着嵇月在未来岳父面前秀恩爱,好不容易能起身,病骨支离憔悴非常,还要去喝那一杯喜酒。

私下里,两人终于好不容易见了一面,皇帝开口就是诉说自己的为难,和嵇月作为不知情的妹妹与妻子多么可怜。

我已经负你,再不能负她。何况她是你的妹妹,若是不幸,你一样要恨我。江波,你忘了我吧,以后你也娶妻,洞房花烛,儿女成行,我们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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