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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煊看了看自己的肩膀,瞧着严重,实际上也没什么大碍。他不爱旁人近身,军医也不喜,便道:屋子里又伤药,你取来给我上些便是了。

李全听了,只好由着他。

阿黎姑娘不在,王爷这脾气越发的古怪了。叫个军医过来,又能费多少事儿。

李全到底是侍卫出身,不过是上药这点小事,还难不倒他。两人一坐一站,口中还未消停,都在说着话。

李全想起这两天的事,心中好笑:王爷这回受伤,总归能歇息一会儿,只是,后头军营里的流言又该起了。

赵煊冷笑道:流言如何,与我有何关系。

他从来是不在意这些的,若真是在意了,这么多年,早就被那些人给气死了。人生于世,脸皮侯些方能过得安稳。

张太师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那就助他一把,如他所愿。肩上忽得一痛,赵煊捏了捏拳头,后又松开,只作无事。

京城之中,阿黎尚且不知赵煊受伤的消息。

只不过,往日隔三五天便会收到赵煊的家书,如今过了六天了,却还是没有信鸽飞过来。阿黎拿着赵煊上次写的信,来来回回看了好多遍,终究没能看出什么来。

她如今两眼抹黑,又无人可问,只好安慰自己,那信是在路上耽搁了,明儿就能收到。

人便是这样,看的到的时候从来都不稀罕,如今没有音信了,反倒想念得紧,恨不得飞过去看看他是否完好。

当初便不应该动心,若是不动心,她如今该有多自在快活。能赚银子,有自己的铺子宅子,哪里会因为旁人担惊受怕。

打开房间的窗户,外头春光正好,枝头停了一只翠鸟,叽叽喳喳地直叫唤。景是好景,杨柳青青,春色宜人,可却无端的叫阿黎想起了那句悔教夫婿觅封侯的句子来。

口中念了几句,心头却越发地烦躁了。这又是胡思乱想了,哪里是她叫赵煊去战场的,那时,她还是最后一个晓得这事儿的呢。

下回赵煊若是来信了,她一定也要拖个十来天才回他一封。

傍晚时分,罗管事再次登门,找了阿黎说铺子里的事。

自打上回安阳侯府一行,玉颜阁里的成套口脂便给人抢得断货了,这么多天都没有再补上来。阿黎虽对事先有了预料,但依然没想到那口脂会卖得这样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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