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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内力入体,南星也意外的感受到了苏梦枕的身体情况。不是普通的感受,而是真正的“感同身受”。能够清楚的知道他腿上的微痛,小刀划破皮肤时也能感受到皮肉被切开的疼。
同时,也更深刻的明白了,为什么树大夫说,酒精给伤处带来的疼痛对苏梦枕来说不算什么了。
原来他的胃无时无刻不在痛,气管、喉咙也充着血,像是有团无法扑灭的火焰在烧一般。甚至他一直在忍着咳嗽,是怕打扰到自己吗?
南星轻声道:“苏公子。”
苏梦枕应一声,然后咳嗽几声。
南星道:“不用忍着,想咳就咳吧,我这没关系的。”
苏梦枕这才用手帕掩口,重重的咳嗽起来。直到咳出了血,才终于停了下来。“失礼了。”
南星道:“不是说了,我是医者。伤病之事,你不用道歉。”
苏梦枕不置可否,将沾血的手帕扔进了一旁的痰盂里。
南星又问道:“苏公子,你这身体状况,想来也不用我多说了。可想过隐退江湖,专心养病?”
苏梦枕忍咳过久,喉咙还是不舒服。杨无邪看出来了,接口道:“公子也曾几次隐退,闭关养病。只是兄弟们和一些武林同道,都希望他出来主持大局。这关也就闭不成了。”
南星看苏梦枕:“可是你的病已经这般严重,再耗费心神甚至打打杀杀,一定会更加严重的。”
苏梦枕压下不适,缓缓说道:“人活一世,总要做些什么,才不枉来这一趟不是。闭关养伤,虽然能够多活一阵,可也没多大意义。我不想像普通农夫一般,混过一日算一日。等终有一天,我的时候到了,还可以说一声:‘我活过,大多数人只是生存。’”
类似的话,南星听过。是从无情口中说出的,那会她还小,直接抱着无情哭了一场。“生字诀”不要钱一般往他身体里灌,最后,两个人一起沉沉睡去才罢。后来,无情就再不敢跟南星说这种话了,他深刻认识到,自家小妹和别人不一样,有事真上啊。
同样的话从苏梦枕口中说出,南星也长大了,没了年幼时的那么多“怕”,却是带了更多的“怜”。不管这身为□□龙头的苏大楼主需不需要她来“怜”,总之,站在医者和朋友的角度上,她就是“怜”了。怎么办,觉得“大快人参”又要定出去一根了。
手上继续祛毒:“这么辛苦,可是为了什么呢?”
苏梦枕唇边挂上了一抹意义不明的笑,“这话,若旁人问,我能敷衍就敷衍了。可问的是姑娘你,就有必要答一答了。”他缓口气,“我所为,往矫情里说,就是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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