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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信邪地探头看了看,只见桌上的三道菜已经见底了,而锅里只剩下了一层锅巴。

严柯拿着锅铲想铲一些锅巴下来啃,然而在锅中捂了这么长时间,锅巴和铁锅紧密地贴在了一起。他只能遗憾地放下了锅铲:算了。

颜惜宁笑道:正好我也想吃一点锅巴了,你放着,让我来。

颜惜宁喜欢吃锅巴,柴火灶煮饭后锅里的锅巴总是格外得厚。这时候只要往灶膛里塞一把柴火重新加热一下,就能吃到又香又脆的锅巴了。

不过这样的锅巴很费牙,有时候他更喜欢做另一种不太废牙而且味道更加好的锅巴。

在灶膛中丢了一把小树枝后,颜惜宁揭开了锅盖。他提着油壶在锅巴上方浇了一圈油:不要着急,很快就能好。

油炸过的锅巴更加酥脆,只是热量高,颜惜宁工作之后吃得很少。

随着铁锅升温,淋了油的锅巴微微膨胀开,发出了咔咔的声响,并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变白膨胀。当锅中的声响渐渐变小时,只要用锅铲轻轻一推,整张锅巴便轻松地在锅中转动了起来。

颜惜宁用锅铲抵着锅巴,将没有炸酥的锅巴浸到油中。严柯目瞪口呆:还能这样?

颜惜宁笑而不语,小时候他最期待爸爸做油炸锅巴,酥香脆的锅巴拿在手中像金子一样,咬一口满口生香。可是那时候妈妈总是舍不得放油,每当爸爸做了油炸锅巴,妈妈就要念叨几句。

颜惜宁眼神怀念地看着锅巴变黄变酥,在锅巴香中,他仿佛看到了年幼的自己围在灶台旁边眼巴巴等着锅巴出锅的画面。

如今眼巴巴等着锅巴出锅的人变成了严柯,严柯眼睛都直了:我滴个娘耶,王妃你可太会了。

锅巴实在太大了,颜惜宁舍不得在锅里就砸碎了它,于是他找了一个干净的大筲箕作为容器。他一手操着铲子插在锅巴底部,另一只手小心翼翼地扶着锅巴。

在严柯期盼的眼神中,一副完整的巨大的油炸锅巴出现在了筲箕中。金灿灿的锅巴还在吱吱地冒着油花声,喷香的味道弥漫了整间厨房。

姬松看到锅巴时明显被镇住了:好壮观。

严柯已经捧着筲箕小心翼翼的往桌子那边挪去了:主子,锅巴来啦。

春日的夜晚,风吹在身上有微微的凉意。然而这点凉意吹过厨房时就成了恰到好处的惬意。三人围着小桌子一边掰着锅巴一边说着闲话。

掰锅巴要看运气,有时候觉得自己能掰下好大一块,可是锅巴应声而碎之后手里只有几粒米;有时候随意一掰,得到的锅巴却出乎意料的大。

酥脆的锅巴即便不沾任何调料,吃到口中都满口生香。牙齿和锅巴的碰撞间,吃反而变得无关紧要,重要的是这种乐趣无与伦比。

颜惜宁吃了几片锅巴后就觉得腮帮子酸了,他看着剩下的大半副锅巴发誓:再吃一片我就不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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