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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背负耻辱,站在一堆腐烂血肉间永生。
他可以为虎作伥,或者拿命去赌能摧毁祭坛的奇迹概率,不过后者一旦失败,结局会比现在要惨百倍千倍。
他对未来早有准备,却从来不曾害怕过。
直到听见谢寄说绝不会原谅他
凶狠的白色笔画给谢寄造成了不小的麻烦,甚至靠近颧骨的位置都被划烂一道。
可这并不足以损害谢寄的容貌,他喜欢的人依然无比英俊,露出几分平时隐藏于深处的桀骜与凌厉。
唯独眉心拧着,那对总因含笑勾起的眼尾充满愤怒。
我很高兴你这么在意我,但我也希望你可以在意一些你自己
你可以试着更相信我一些。
今后就跟我过了,好不好?
霁初,你得记住说过的话,不要什么都自己扛,而是记得叫我。
娶不娶都不行,我的艺术家,你好难伺候。
海边很好啊,我也很喜欢。
江霁初,如果你跟他离开,我绝不会再原谅你!
裂隙冒出的黑气快要把他包围,衣衫顺从吸引力向后扬到极致。
江霁初气血倒涌,满嘴都是血腥味,就连眼也是红的。
他用尽全身力气推开杀,举起刀直劈向那本在他权限之外的生死簿。
就当他自私任性,想跟谢寄去看真正的大海,贪图谢寄的一辈子
生死簿从空中掉落,所有笔画和古字同一时间回归黑色纸张,最后一道捺也钻进去后,生死簿轻飘飘地合好。
杀没想到江霁初会反抗,怒道:妄!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江霁初转而朝杀攻去,他受伤颇重,连简单的直起腰都疼到无以复加,攻势却不比从前弱:不用你提醒。
杀险险避过,打算先强行把江霁初带回去,可不等他碰到人,一颗冰凉迅猛的子弹射//进他的腹部,冲击力令他退后半步。
不等他站稳,又是一颗子弹射来。
杀抬起双钩就要挡,江霁初刀一扬将双钩打开。
杀:妄!你清醒一点!
谢寄趁杀露出空档,边向前走边持续开枪射向杀的腹部。
寒风裹挟着秋雨刮在他的脸上,额发被他捋到头顶,一双眼黑亮得惊人,里面像是蕴藏着掀起滔天巨浪的大海,雨水从眉尾、眼睫、鼻梁接连汇成透明细流,落到他前行的每一寸水泥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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