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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宫门,太女从卫承雅身边而过,语气淡薄地说道:“如何?五皇妹。是否就如孤所言,事情尚未定论之前,切不可高兴太早。母皇时常教导我们,戒骄戒躁,妄想一步登天,达不到的滋味是不是非常折磨难堪?”
卫承雅盯着卫承熙的眼睛都红了,却还是要说:“皇姐教训得是,臣妹谨记,切不负母皇厚望。”
太女登上马车扬长而去,狠狠地出了一口恶气,卫承雅却觉得心脏仿佛被人挖了一个窟窿,塞进名为仇恨的剧毒。
不仅是因为太女搞掉她亲王的爵位,卫承雅更恨卫承熙把已经离世的父君拉出来作为攻击她的箭羽。
卫承雅从记事起,父君就是她心中不可触碰的伤口,这个已经死去的男人,寄托在她对父亲的天然濡慕,她不愿有人诋毁辱骂她,同时又带给她无边的苦痛,让她在宫中被人人厌恶欺负。
而无法反抗的无力感,那种任人宰割的痛苦更像一丛荒芜的野草,蓬勃地塞满卫承雅的心脏,她恨卫承熙,恨卫承熙是高高在上的太女,所以可以对她任意搓圆滚扁。
卫承雅渴望那种权力。
权力是良药,可以缓解她遭遇的所有痛苦。
卫承雅回到家,徐思云兴冲冲地迎上来,卫承雅却没有像往常一样给他好颜色,徐思云十分莫名其妙,甚至还有点委屈。
卫承雅回府之后不久圣旨就来了,徐思云陪着卫承雅一起接旨,女官又将皇帝在宫中的旨意大声朗读了一遍。
卫承雅心中已经怄到滴血,面上却还得感激不尽,只有徐思云有一瞬间没有控制好情绪,接下来神情都不太自然。
“清王殿下,接了旨就让礼部给你列个章程,将王府好好修缮一番吧,加盖上琉璃瓦,才配得起您的身份。”
卫承雅强颜欢笑地送走了女官。
女官走后她的脸色立即垮下来,所有小侍站在旁边战战兢兢,卫承雅握住圣旨的手都把圣旨捏皱了。
徐思云期期艾艾地走到卫承雅面前,眼含泪珠,一副替卫承雅心疼的模样。
“妻主,怎么会这样?陛下不是说会封你为亲王吗?怎么会是清王,才食邑三千户。”
要知道亲王可是食邑一万户,那才是每年数不清的钱财往府里滚。就连许温的郡王爵位都食邑五千户,卫承雅身为皇帝的女儿,竟然只有三千户。
卫承雅心里已经够烦了,这个时候并不想去安慰徐思云,对于女人来说,风花雪月,温香软玉的事只有在没有事业忧虑的时候才有闲情逸致去想。
“给我叫膳,再让下人送一坛上好酒来。”
徐思云被卫承雅呵斥了,也不敢再说什么,立即叫厨房给卫承雅上酒上菜。
卫承雅抱着酒坛子,从白天喝到晚上,直喝到月上中天。还未到二月的天气,本就寒冷,卫承雅这么喝酒,让徐思云十分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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