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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终有一归(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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佑果听话地跑到玖兰枢的面前被他牵住手,一条麻远没有开口,却是全程笑意盈盈地看着。

他这样的人笑起来也总感觉不怀好意,像是要算计什么似的,佑果看出他心情不错,便知道事情大约是在他算计之中的结果,于是先语气弱弱地和一条麻远打了声招呼:“一翁,贵安。”

一条麻远同样笑道:“佑果大人,贵安。”

我不怎么安,佑果心想,不过脸上却微微露出个笑,被玖兰枢握在掌心里的手指略略曲了曲,得到他安抚般的轻拍。

“哥,你和一翁说了什么?”

佑果很天真的开口,他幼时脸上有的婴儿肥随着年龄增加下去不少,最近又因为玖兰树里和玖兰悠的事情这两天又消减下去一些,所以越发显得这张脸蛋精致漂亮,现在眨着清透的圆眼睛看过来时总让人感觉可怜巴巴。

玖兰枢虽然知道佑果这是在一条麻远面前装模作样,心中一时失笑,却又因为佑果这样子心软,朝一条麻远那里看了一眼后轻声细语道:“佑果,我有事和你说。”

去留问题让兄弟两个私下说就可以了,不过一条麻远怎么可能给玖兰枢时间和机会?所以他很快出声,像是极为贴心一般地说:“不用麻烦了,枢大人。现在把结果说出来就可以了,想必佑果大人也会理解你的。”

一条拓麻感觉不对,立刻出声道:“爷爷——”

一条麻远按住了一条拓麻的肩膀,皮笑肉不笑地说:“拓麻,枢大人还没有说话。”

一条拓麻沉默下来,整个人被笼罩在一条麻远的阴影后。

虽然一条麻远的行为可以称得上是僭越,但现在佑果和玖兰枢势单力薄,也不得不暂时忍耐下来,玖兰枢微垂着头看向佑果:“佑果,在元老院一翁能将你照顾得很好。”

一条拓麻失声喊:“枢!”

玖兰枢没有应答,静默地站在原地,而佑果懵懂之后,眼圈便渐渐通红起来。

“好。”佑果说。

*

如一条麻远预料的那样,玖兰枢被蓝堂永路带走后佑果便一直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出门,他一开始还有些疑虑地想这会不会是玖兰枢的圈套,可是转头又觉得佑果应该没有这样的能力。

再加上派去监视的手下报告来的消息看,一条麻远的顾虑便在不知不觉中消减了许多。

到底还是个不懂事的孩子。一条麻远坐在办公桌后漫不经心地想,一点也担不起事情。

虽然心里鄙夷,但是佑果却偏偏又拥有一条麻远万分渴望的血脉,人是矛盾的动物,吸血鬼也不遑多让。就比如现在,一条麻远虽然十分介意纯血什么都不需做只靠着纯血的关系便得到所有血族毕恭毕敬的追捧,但他若是纯血种,恐怕又会觉得纯血之下的吸血鬼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杂种。

文件被他轻描淡写地翻到下一页,是负责“狂咲姬”绯樱闲的下属交上来的,按着报告上写的东西看,绯樱闲似乎已经平静下来,不再为当初死掉的初恋整日发疯,而是又恢复到从前每天在房间里看樱花发呆,然后到时间去吸血奴的血的日子去了。

一条麻远很满意,把绯樱闲的文件放到一边后又看起了别的,没一会儿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一条麻远以为是新的公务,于是让敲门的人进来,等人进来,他却发现敲门的人是自己的孙子一条拓麻。

一条麻远收起手上的公务,威严地看向一条拓麻,“拓麻,你来做什么。”

一条麻远其实也能猜得到一条拓麻找他的原因,他这个孙子什么都好,就是不像他那样有一颗对权力充满渴望的心,性格也温和地过了头,一条麻远用过不少方法想要纠正,可一条拓麻却死心眼到了一定程度。

甚至为了玖兰家两个纯血都有些昏了头!一条麻远不禁冷笑。

窗外的枝头落下几只麻雀叽叽喳喳地叫了几声,

一条拓麻在一条麻远的办公桌前站定,握紧拳头说:“爷爷,佑果从小和枢生活在一起,他们两个怎么能分开?”

一条麻远心道就是因为这样才要将两个人分开,不然他还真让蓝堂一族捡个便宜?

他坐在位置上动也未动,灰蓝的眼睛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这个孙子,冷声道:“你这是以什么身份来和我说话?”

一条拓麻并不害怕,直直迎上一条麻远颇具压迫力的双眼:“我是枢和佑果的朋友。”

一条麻远便冷笑,他只是有些提防玖兰枢来着,现在看一条拓麻这样子,一条麻远便将心中评估的玖兰枢和佑果蛊惑人心的水平又拔高了一些。

起身走到一条拓麻面前,一条麻远抬手便朝一条拓麻脸上重重地甩了一巴掌。

这巴掌分外清脆,几乎将窗外枝头上的麻雀惊飞。

他没有否认一条拓麻和玖兰枢以及佑果之间的友情,因为那友情也是在他胁迫一条拓麻的情况下产生的,他冷冰冰道:“但是在这之前,你还是一条未来的继承人,元老院的未来也在你手里。”

一条拓麻的脸因为那一巴掌一下便红肿胀痛起来,他低着头沉默不语,一条麻远知道他性格倔强,于是又出声安抚:“拓麻,有些事情不是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的,你知道我很看重你。”

“去看看佑果吧。”一条麻远转过身,“他现在应该很伤心。”

一条拓麻并不想要这样的看重,脸上那块地方还火辣辣的疼,过了很久才低低道:“好的,爷爷。”

……

房间里的佑果躺在床上,却并不是如一条麻远所想的那样整日低泣,而是抱着被他当作靠枕的冰激凌有一搭没一搭地抚摸。

冰激凌现在还是壮年,皮毛乌黑油亮手感也很舒适,佑果手指插在那顺滑的皮毛里缓缓梳理着,眼中亮着淡淡的红光。

一条麻远窗外的麻雀身上附着着他的一缕意识,所以他自然将那记响亮的耳光都看在了眼中,再一次心里痛骂了一句一条麻远何德何能,佑果等一条拓麻离开,佑果看一条麻远继续处理未尽的公务后便百无聊赖地收回了观察的视线。

冰激凌大概是被佑果摸得十分舒服,在佑果想要起身时又伸过头来轻轻咬住佑果的手掌撒娇,佑果挠挠冰激凌的下巴,说了句:“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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